大锤子捶在她的胸口,一下子控制不了眼眶里的泪水。
“你说,这世上的人奇不奇怪。不喜欢的,也能拥入怀里。”
泪眼朦胧的宋倾城趴在吧台上,笑比哭还难看地望着白梵,她举起酒杯一仰头喝得干干净净:“他为什么要答应和我在一起……既然心里……还有别人……”
她醉得连舌头都在打结,话都没有说完,头就已经埋在了双臂间。
擦着酒杯的白梵自顾自地摆弄着手里的杯子,直到酒柜里的杯子都晶莹剔透,他才洗了洗手,拿起手机拨通了电话。
“你现在在哪里?”
正处理文件的冷谨言看着好友一年都不见得会打进的号码,想着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找自己,接起了手机:“我现在晖昊酒店,打电话来有什么急事?”
“你媳妇在我这里,”白梵的声音永远都是诵读佛经时的平静淡漠,就算是冷谨言,也极少能从他的语调中听出多余的情绪。
他心中略微一转念头,眉头微皱:“宋倾城?”
“除了她,还有谁是你媳妇?”白梵低头看了一眼睡着了仍流泪的宋倾城,走出吧台,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肩上:“宋小姐看起来不是太好。”
“嗯,我一会儿就到。”
冷谨言合上文件,拿着风衣就出了晖昊,正巧段与深从酒店大厅上来,他搂着一个长相美艳的服务员,看见往外走的冷谨言,叫住了他:“哎,表哥你去什么地方?这么着急。”
“三渡。”
冷谨言身影未曾停顿,直接和段与深擦肩而过,向电梯走去。
“去那儿做什么?你不担心那个疯子说你染指他家心头宝?”若非为了提醒他,段与深都不想说起那个人。
错!那是人吗?那就是一个疯子,疯起来连神魔都怕的暴君!
想起那人知道冷谨言和白梵接触后的样子,段与深打了冷颤,他搂着怀里的美人:“自求多福吧。”
冷谨言站在电梯里,看了他一眼按下了电梯的按钮。
天气已经完全冷了下来,尽管如此,街道上还是人来人往,更别说酒吧。
冷谨言绕开又一个上前搭讪的女人,直直走向吧台前的真空地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