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“容岿。”坐在椅子上的明艳照人的女人抬着头,姣好的唇型流露着会心的笑。
她手里拿着一条银链子,就像拿着宝贝一样对容岿说:“你看看我剪得合不合适,有没有弄歪。”
这是一条看着就有些年头的东西,吊坠还是民国时期很流行的可以放小照片的小小的椭圆形的银盒子。
只是这条看着并不一般,只比大拇指小一点点的银盒盖上按照上面的纹路镶嵌着七色宝石,接缝处还绞着一圈金丝,一看,就不是寻常人家能用得起的东西。
容岿从段与蝶的手里接过东西,看着椭圆银盒中两人在花房照的相拥的相片,亲昵地低下头亲了下她的唇:“做的很好,很漂亮。”
这些话容岿可不是说来哄段与蝶开心的,因为某些原因,段与蝶从小就没有接触过很多人,包括正常的学校学生。
学习,有家庭教师,从小学到大学。生活上,有帮佣和保姆,所以,心思单纯的她一天闲着没事,只能做一些手工。
天长日久,手艺也锻炼得越来越好,不说银吊坠里这张小小的照片了,有时候兴致来了,还给容岿做些小东西。
她听着夸赞,颇有些得意洋洋地笑着:“这是我昨天想起来的,这样,以后你回h市的时候我就可以一直看着你了。”
“不是还有手机吗?你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。”
“那也只是听着声音,只看见你一个人。”段与蝶举着手里的银坠子:“看着这张照片,就可以看到你和我站在一起了。”
被家人从小养着,段与蝶的身上从来没有一丝阴霾,即使说情话,也说得落落大方,这也正是容岿最喜欢的地方。
后来那条项链,成了段与蝶从不离身的宝贝,直到……那场事故发生。
没想到,居然戴在了段与深的脖子上,这也算是一种物归原主吧。
就像被抽的魂魄的容岿头也不回地对宋倾城说:“走吧,下雪了。”
“下雪了,容岿你给我捏一个小雪人好不好,偷偷的。”生怕他不答应自己,段与蝶哀求地用两根手指比着雪人的小小的长度:“每年我跟他们说,可他们都不给我玩,我想摸摸,雪是不是真的很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