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有,在书房,我去拿。”
杜云溪微微躬身,“谢谢。”
第二天一早,杜云溪便拿了阿泽的一套衣服套在身上,理了理宽大的衣服,趁着天还没亮就往镇上跑去。
怀里塞着的是一封信和阿泽的那块黑曜石玉佩。
长街依旧人声鼎沸,各种叫卖声连续不断的响着。有华章贵服者出没街头,亦有像杜云溪这种身穿粗布麻衣看起来就像是街头混混一般的人物。
她走之前拿了把香灰抹脸,又把自己的身子塞得粗壮了一些,所以瞧着她此刻低头哈腰的模样,也不会有人联想到她是女子的身份。
在街头畏畏缩缩的走着,撞见巷口有乞丐待的地方,她眼睛四周滴溜转了一会儿,这才上前去。
“这位老哥。”她刻意压低了声线,本身十三岁的年纪,声音若压低别人也顶多是瞧着年纪轻轻的少年罢了。
那衣衫褴褛的乞丐抬着眼看了她一眼。
杜云溪接着又道:“我想问一问,这县城里头的刺史府衙在哪儿啊?”
莫说这时的杜云溪没来过几次县城,就连前身也没来过。长年累月在田中干活,可怕是从来不知那县城是何模样。
只是听闻这城中除了知县外,还有由中央直接派下来的刺史长官,若她想逃过这一劫,免不了得通过更高的官来压这知县。
只是她如今只能期望,手里头这块玉佩,能够起到作用。
那乞丐却是拿起他那已经破了一个口子的碗,敲了敲青石板。意思很明显。
杜云溪咬了咬唇,从怀里掏出了三文钱,“说吗?”
那乞丐耻笑一声,偏过头,很明显的钱不够的意思。
杜云溪也是狠脾气,抢过他手里的碗,看似没用多大劲的一掰,碗已成两半。
“三文钱,说不说?”
那乞丐慌忙点了点头,“说说说,出了东街,刺史府就在西街口,最大的那府宅门底便是。”
杜云溪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拍了拍乞丐的肩膀,“乖,要这样不就好了?非要我用暴力。”将那三文钱丢进他的破碗里头,然后起身离开。
剩下那个乞丐一脸悲痛的看着那张碎成两半的碗。
“出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