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正用着午膳呢,薛姨娘身边的丫鬟却急急忙忙地跑进来,一脸惊恐,说话也结结巴巴的。
薛姨娘有些不满,好容易两个孩子聚齐了,她死丧着一张脸做什么?不由斥道“你身后是有鬼撵你?慌慌忙忙地做什么?”
陆栖池隐约隐觉得,怕是璇玑院出了事儿。
那丫头神色却有些不对,带了些哭腔道:“回姨娘,璇玑院的六少爷染天花去了……”
三人都是一怔,薛姨娘诧异地道:“天花怎么会传到宋府来?六少爷不是风寒吗?”
薛姨娘着急不是没有道理,毕竟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儿,弄不好整个宋府都要赔进去。
“不知道,似乎有好些日子了。一开始说是风寒,但过了些日子还不见好,太太不准下人吐露半个字,一院子的瞒了好些日子了,太太私下里也找了好些大夫,原以为是给三姑娘请的,也没人注意,不曾想今日……今日六少爷竟是生生断了气儿,连着奶他的婆子也……”
“老太太知道后气得险些昏厥了去,太太在松鹤堂侍候着呢。”丫鬟有些颤颤的,说起松鹤堂的情形还有些心有余悸。
原是六少爷宋承荣这几日都有些不舒爽,还有些高热,白氏以为是风寒,也不太当事儿,请过大夫后被告知有可能是天花,白氏这才吓坏了。
她是知道得天花会有什么下场的,于是封了璇玑院所有人的口,瞒得连宋枕玉都不知道。瞒了两三日,六少爷的奶娘发现六少爷身上已经开始出现红疹子,就知道是天花无疑了。
又来来去去请了好些大夫,都碍着太太的身份半个字都不敢吐露。宋枕朝还当这些大夫都是请去给宋枕玉的,没想到针对的居然是六少爷。
剩下的旁人不说陆栖池也猜到了,白氏若不是个木头便知道不能让六少爷离开去庄子,那可是她膝下唯一的嫡子,若是有个三长两短,她便是悔也悔不及的。
后来还是宋承荣命薄,没熬过去。
“这好端端的,怎么会得了天花?”陆栖池不由问道。据他所知,这天花多的是在瘟疫蔓延的地方,在乞丐下人里头居多,六少爷整日养尊处优的,怎么会犯这种病?
薛姨娘看着面前的一双儿女,思虑着道“先别管这些,你们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