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二姨娘……”
屋子里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响声,庆氏的喘息声也停了,脑海里划过一个人影,喃喃地问:“真的像……她?”
蒙书礼对那个二姨娘只有模糊的印象,倒是对尹氏怎么爬上蒙远扬的床的很有兴趣,“父亲昨天怎么了?”
正好罗妈从外面进来,低声禀告说:“奴婢问了尹氏跟来的婆子才知,竟是三姨娘去了信请她过来做客的。尹氏的母亲也想托了三姨娘给她找门好亲事,不知这些天,三姨娘怎么跟尹氏说的,昨日傍晚,两人赏晚荷回来,在园子里偶遇老爷,老爷便去了香椿苑用晚饭,之后就留了下来。”
“你们!昨晚竟没一个人过来告诉我老爷去了香椿苑!”庆氏低喝。
柳妈、罗妈低声告罪,谁想到鲁氏用这一招呢?蒙远扬不过四十出头,正是欲望正盛的时候,却从十六年前纳了五姨娘之后,再没纳过新人,也从没去风月场所风流过,四姨娘念佛近十年,这十几年来,基本上是鲁氏和庆氏平分秋色。从年初开始蒙远扬都极少宿在后院,谁知庆氏竟然再次有孕,而鲁氏又一夕衰老,此时突然来一个妙龄女子,刻意讨好,哪有把持得住的?
蒙书雅说:“娘亲放心,我可不愿意再多几个庶弟庶妹。鲁氏不安分,也该敲打敲打她了。”
“我觉得母亲还是不要思虑太多,把身体养好,给我们添一个白白胖胖的弟弟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庆氏瞪蒙书礼一眼,最终选择屈服:“把五小姐叫进来。”
蒙书雅听见,眸子闪了闪。
蒙书悦拿着大串钥匙,伴儿捧着一摞账本往回走的时候,伴儿说:“小姐,我觉得像在做梦一样,我们这就当家了?”
蒙书悦笑着打趣:“你是我的左臂右膀,可千万别白日做梦犯迷糊啊!”
无夷的伤终于好全,可以上蹦下跳飞檐走壁了。傍晚回来报告她打听的消息:
尹氏是鲁氏的姨表亲,家有几亩薄田,尹父是塾师,自觉满腹经纶,开口必子曰,可惜大小两个儿子都不是读书的料,却又好吃懒做,娶了亲之后,便分了家单过。尹氏最小,念书上却一点即通。尹母觉得女子多识些字,多长些见识,才能嫁个好人家,因此没有阻止。
尹父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