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说沛县县令坐在案前,他手中的毛笔抖个不停,像个失灵的震动器,在竹简上晃悠半天,愣是他娘的一个字都没落下。
最近这段日子,坏消息如潮水般不断涌来,泗水郡快沦陷完了,战火蔓延的速度极快,眼瞅着下一个就轮到他沛县了。
关键是这群义军太生猛了,反秦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杀了当地的县令,你让他怎么淡定?
县令心里慌得不行,他清楚,自己现在的处境极其危险,要是不赶紧想出应对的办法,不光这官当不成,脑袋能不能保住都得打个问号。
思来想去,他一咬牙,决定放下身段,去做一件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事。
他迅速起身,脚步匆匆,像个赶赴战场的士兵,朝着大牢冲去。
大牢里又黑又潮,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酸臭味,县令皱着眉头,捏着鼻子,在狱卒的带领下,好不容易找到了被自己诬陷关起来的萧何。
萧何瞧见县令出现,眼里闪过一丝惊讶,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淡定。
县令跑到牢门前,他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,双手抱拳,对着萧何“扑通”一声跪下了。
他边磕头边说:“萧公啊,我今天来,就是给您赔不是的,之前我脑子不清醒,听信了谣言,干出那糊涂事,实在是没办法才出此下策。您大人有大量,可千万别跟我计较。现在这局势十分危急,沛县马上就要撑不住了。您就看在全城老百姓的份上,给我指条明路吧!”
萧何静静地盯着县令,心里满是怨气,在这暗无天日的大牢里关了这么久,怎能不怨?
不过他心里也明白,要是不整几句出来,自己这脑袋只怕当场就得搬家!
琢磨了好一会儿,萧何似乎真把这事儿放下了,一脸平静地说:“现在这情况,咱们除了响应起义,估计没别的活路了。但想让义军信任咱们,得先把那些在外逃亡的逃役和罪犯召回来。”
“啊,召他们回来?”
县令一脸的惊讶。
萧何道:“不错,一来他们也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,可以震慑那些不愿追随的人,二来也可以向义军表明大人反秦的立场和决心,这样那群义军自然就不会来打沛县的注意了。”
县令一听,挠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