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惊得檐角铜铃乱颤。她袖中滑出柄鎏金量天尺,尺身刻满蝌蚪状的古篆,“站到照骨镜前——褪衣。”
阙境真冷哼道:“你当验牲口呢?”
“宫规第三千六百条。”颜卿慢悠悠展开卷轴,“嫡传弟子入门需验明无夺舍痕迹——除非阙监院要包庇”
陈疏言解开外衫,露出心口淡金剑痕,不知为何庚金剑气经过上次的先天剑脉淬炼以后他时常会感到心痛,一度以为是自己走火入魔。
照骨镜迸发青光刹那。
“庚金剑气?”颜卿量天尺停在半空,“倒是不怎么稀罕。”
阙境真突然夺过量天尺,鎏金尺身“咔嚓“折成两截:“验完了,你还想看人家男子的胸膛多久?”
颜卿的耳尖确实有些泛红……
“慢着!”颜卿手掌按住玉牒,“问心阶就算了,想来阙师妹已经亲自带他走了十遍问心阶,不过按流程还需三清问心香。”
这颜卿是真的了解阙境真的性子啊!她掏出支黑黢黢的线香,香头暗红如凝血,“此香能照见前世今生,若道心不纯”
“若道心不纯,晚辈自当领罚。“陈疏言咬破指尖,血珠坠入香炉的刹那,整支香突然爆出紫烟。烟雾中浮现的白茫茫的一片,生来干净。
陈疏言这才长吁了一口气,“陈夷梦”那一世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实在是令人感到安心不少,毕竟这也是自己的秘密了。
之后的验功德并没有再起波折,颜卿还是有些生闷气的样子负气离去,毕竟阙境真与康佩君“沆瀣一气”就剩挤兑她了。
阙境真将嫡传玉牌拍在陈疏言掌心时,夕阳正给青羊宫镀上血色。
“每月初一十五,记得来领三百灵石。“她揉着太阳穴抱怨,“齐修那老狐狸,就给我个嫡传弟子来堵我的嘴!“
陈疏言掂着玉牌轻笑:“监院不如查查寮院历年采购的桂花糖——我瞧卢霜那厮,可不像是爱吃甜的。”
康佩君忽然拽过他手腕,道:“颜师姐当初可是有名的爱吃甜,还有个外号叫糖糖。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么多心机啊!”
陈疏言一副无奈的道:“人在江湖没办法啊,在监院发誓要碎骨断筋时,若她反悔,我都打算把折剑影像卖给天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