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缕青烟。
容无念道:“如果你能把玉衡师姐的遗蜕交给我,便是将璇玑引的图谱给你也并无不可。”
陈疏言闻言有一瞬间是想答应的,但又觉得现在从储物袋中掏出一具赤裸女尸实在是太过于魔修了点,而且冥冥之中他还觉得自己和玉衡有什么关联,就直接隐瞒了下来。
陈疏言道:“苏锦婳回收定风簪后就毁了玉衡师姐的遗蜕,我与叶师妹冒死也只是杀了苏锦婳,最后发现也只是一具化身罢了。”
容无念之后也不多言,把流云结接过后道了声珍重,就领着容无瑄和江凛等人用虹光符远遁而走。
虹光符啊,一张就三十块灵石,还只有两个时辰的限制,真是有钱人!
不过陈疏言扭头看了叶姝慧一眼,这广成宫是不是个二代窝啊。
晨曦刺破云层时,陈疏言把玩着刻录着洛河飞星图的玉简。叶姝慧望着容家姐弟远去的遁光,忽道:“你为何不如实告知容无念,莫非你也对尸体有什么……癖好不成?”
叶姝慧突然觉得陈疏言该不是魔门打入的探子吧!
“我去,”陈疏言对叶姝慧道,“你比苏锦婳还会杀人诛心。”
“红粉骷髅哪有我的软玉温香好……”
鹤唳鸣空,陈疏言眸中金芒渐隐。东北方赤云翻涌,是青羊宫传讯烽火点燃后的动静。
陈疏言看着翻卷的赤霞彩云,解读讯息。时间过得真快,水官解厄大典的召集令,到底还是落进了他的眼里。
玄玉正用长喙梳理被露水打湿的翎羽,叶姝慧抱着焦尾琴倚在青石旁,藕荷色裙裾沾着几片枯枫叶,衬得她脖颈愈发白皙如玉。
“师兄当真要趟这浑水?”她指尖拨弄琴弦,宫商二音惊起几只寒鸦,“水官解厄说是涤荡邪祟,实则是西北各宫弟子争道夺运,历届折在里头的嫡传可不少。”
陈疏言将冰火两仪剑系回腰间,剑柄垂落的赤纹流苏与环佩相击,发出碎玉般的清响:“叶师妹昨夜枕着我胳膊说梦话时,可没这般瞻前顾后,这是怕我此行一去不回?”
他故意将“枕”字咬得极轻,眼见叶姝慧耳尖泛起薄红,这才笑道:“我曾听人说过,勿因卦吉而不为,勿因卦凶而不往,有些事情无论吉凶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