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句,她的眼睫垂下来,盖住了眼底的担心和忧愁。
是谁能让主子这么牵肠挂肚,又只能借酒来消解忧愁呢。
不知是不是那碗醒酒汤的关系,风萸的头痛减轻了些许。她在自己与自己下棋,一边饮着茶,想着昨夜发生的事情。喝酒果然太误事,再次来到皇宫,她已不想怀揣那些无用的情感。
快入夜的时候,风萸还在下棋,来到深宫里她已找到了自洽的方式。纵横捭阖十九道,皆是学问。
只是她没有想到,会有访客到来。
门被吱呀一声推开,而坐在榻上的人依旧沉静的不看来者,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她坚毅的侧影。
眼睛像,可也就只有眼睛像。下颌骨更加内收,脸上也没有多余的肉,她倒不像是江南水乡出来的女子,缺了那一方水土女人常有的柔和。闻人卿就这么看着,一句话都没有说。
屋内碧罗香袅袅熏染,窗户开了一道缝隙,偶然会有几缕风从缝隙内钻进来,吹动下棋女子的碎发。
“羽柯。”风萸把茶杯往桌子边推了推,还以为来者是羽柯,顺便让她帮忙续茶。
棋盘中对垒的两方陷入了僵局,风萸手执黑白两子。眼下将行至收官,黑子就将要胜利,可她却不想让这个游戏那么快结束。也许是更喜欢白色,也许只是害怕推翻一盘以后又要陷入长久的无聊。
风萸两指端着下巴,接过那已经被续上杯的水。她眼睛依旧锁在棋盘上,手来回摸索过去,直到摸到了那人的手。
那是一张骨节分明,又瘦长的手,虽然还是细嫩的,但定不是羽柯的。
风萸转过头,手还搭在闻人卿的手指上,眼里一刹那间转过许多情绪,惊诧,惊惧,痛苦,哀伤,然而这些复杂转瞬即逝,凝结成平静。
“皇上。”风萸低首说道,她只是收回了手,眉头皱了一下,她把两手交叠在一起,用另一只手包裹着摸过那人的手。
闻人卿恍惚间想到了萧从容,原来从容见到他也会是这般的不愿么。
“在这边住的还习惯?”闻人卿的喉结动了动,他洒然走到榻上与风萸对坐,低头寻了一只黑子,放到解不开的残局中。
风萸客客气气地回答,却依旧没有看他,“回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