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边如妃还没派出去寻风萸的人,风萸却自己找上了门。
“嫔妾拜见如妃娘娘。”风萸一身水蓝色小褂,撞玄黑色襦裙,她肩膀平直,颈子如天鹅一般,齐脚的裙裾摇摆的像花朵,她翩翩走来,落落大方,如一只落在花海里的蝴蝶,却有自己独特的美感。
如璃见到鱼儿自己上钩,先是激动了一下,素手抠桌子抠的更紧。昨日让这女子得了手,她终究是意难平。
鸦雀无声,如妃看着风萸,脸上是不加掩饰的得意。周围这十几双眼睛就相当于见证,她就是要让不自量力的风萸知道,后宫到底是谁能掌控的。如璃一直让风萸保持着福身的姿势,这次终于没人能救得了这个贱人了。
风萸抬眼清淡的笑了,她也知道如璃是存心给自己难堪。她来之前就已经想好了对策,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。如璃不过是纸老虎,靠着品阶以大欺小。
都是些老掉牙的套路了,这么长时间,她一点长进都没有。风萸兀自站起身,无视宫妃或诧异或怨怼的眼光,对身后的羽柯说,“搬个椅子过来。”
羽柯麻利搬来了梨木椅,将其放到一个嫔的右边,试图让风萸看起来和其他人一样。
“慢着,谁让你起身的?”如璃感到权威被挑战,只有她欺侮别人的份,哪有别人给她难堪的道理。
风萸转过身,两手交叠在腹间,仿佛没听出话里的盛怒,轻轻点了点头,走到羽柯为她准备的座位上。
“容贵人真是好气派,视宫规于无物,视娘娘于无物。”孙嫔得了甜头,再次出言帮如璃。
风萸从善如流,“嫔妾是将娘娘放在心里,至少不是像姐姐这样挂在嘴边。孰轻孰重嫔妾想众姐妹都能辩清。”
又有一个嫔接过了话,这屋里属容贵人品阶最低,派头最大,得意洋洋的样子让她恨的牙根发痒,“容贵人多日伺候皇上不见辛劳,早例却是第一次见。莫非是景和宫到长春宫的路途太远,贵人不愿走这一段路么。”
“皇上体恤妹妹,又说娘娘品性大度,不会在意细枝末节。怎么娘娘都还没先开口,姐姐就先按捺不住了么?”风萸冷冷道,她显然明白只身前来就是羊入虎口,但依旧还是顺着闻人卿的心意来了。
在她揣测之下,闻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