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还要风萸吗?”
“傻瓜,不管你变成什么样,你我都生生世世,永不相离。”
黑暗里,熟悉的人的面庞一一从脑海里闪过。风萸听说,人快要死的时候,这一生的形形色色都会缓缓回放,那么她这是……
死了吗。
“乳香、没药、三棱、莪术、木香、延胡索各五两……”
“细细碾成粉末,用药油调和,你先把药吩咐下去,一会儿我再配治疗内伤的药。”
丝丝缕缕草药的清香钻进凤清歌的鼻翼,这香味清清实实是不会错的。
她缓缓睁开了双眼。
入眼是草绿色的吊顶,四角挂着大药囊,再看床边,一个模糊的白影挡住了所有视线。
“公子!姑娘醒了!”一个桃粉色的身影避开白影闪了过来,模糊的视线这才渐渐清楚。
打造的很别致的木楼,房间里铺着连她也说不出来材质的薄毯,除了自己身下的床,只有一套红木桌椅。
那桃粉衣服的女孩似乎是个婢女,精致白皙的娃娃脸,手却分外粗糙,见自己打量她,竟然有些害羞的躲到了白衣公子的身后。
风萸因此抬眸,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白疏。彼时正是夏初,落日的余晖仍然有些许刺眼,他的周身铎了温暖的光,衬得眸子格外的清亮,表情却是淡淡的。
“姑娘终于醒了。”
声音也是淡淡的,有些清冷。
桃粉色衣服的小婢女又从白疏身后钻到前边,帮风萸擦掉额头上细密的汗珠:“是啊,姑娘整整昏了三天,还好我家公子用谷里最好的药,不眠不休为姑娘疗伤,姑娘不知道……”
“好了小蝶。”白疏出声打断,“快去准备药吧,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忙。”
听了小蝶的话,风萸一直紧盯着白疏的身影,有些欲言又止。末了还是开了口,声音沙哑的像是破碎的铜锣:“你我素不相识,公子为什么要这样救我?”
准备离去的白疏顿了顿,突然想起他救了凤清歌那天,她趴在半崖边的老松树上,明明奄奄一息却死命的抱着树干不松手的样子。
“你很像……我的一个故人。”
风萸止了声,没有再说话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