饮一番!”
“是是是,赵公子,您稍等,小人马上就拿来!”掌柜的忙不迭地起身,一边用衣袖擦着脸上的泪水和汗珠,一边小跑着往后厨奔去。
赵公子则慢悠悠地转身,手中的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晃动着,迈着醉步,摇摇晃晃地朝着楼梯走去。
他嘴里还念念有词,声音时而高亢,时而低沉:“欲渡黄河冰塞川,将登太行雪满山……行路难!行路难!多歧路,今安在?”
朱雄英和柳依自始至终都未言语,只是有条不紊地吃着桌上的菜。
等掌柜上楼送完酒匆匆经过两人身边时,朱雄英眼疾手快,伸出手一把拉住掌柜的衣袖。
掌柜的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,身体本能地一哆嗦,脸上还残留着方才的紧张与对赵公子的感恩,转头看向朱雄英,眼中满是疑惑,结结巴巴地问道:“客……客官,您这是?”
酒楼里的嘈杂声依旧,没人注意到这不起眼角落发生的小插曲 。
朱雄英赶忙松开掌柜的衣袖,轻声安抚:“放心掌柜的,我们绝对没有恶意,就是想跟您打听一下,刚刚那位赵公子究竟是何许人也?”
掌柜的左右张望了一番,见无人注意,这才稍稍凑近,压低声音说道:“哦,您说赵公子啊,他可是江南士族之首赵宽的独苗苗。
说起来也怪,如今江南士族和明教勾结在一块儿,四处搜刮民脂民膏,还强抢儿童,坏事做尽。
可偏偏这赵公子,跟他们完全不一样,简直就是个异类。
每次看到我们老百姓受苦,他都会忍不住出手相助。徐州城里,受过他恩情的人数都数不过来。
赵宽年过半百才有了这么个儿子,宝贝得不行。就算赵公子坏了他的好事,回去了最多也就被狠狠责骂一顿,然后在房里关个两天,做做样子。
等放出来,赵公子还是我行我素,继续帮衬咱们这些苦哈哈。”
掌柜又鬼鬼祟祟地瞧了瞧四周,确认无人留意后,才一字一句悄悄说道:“实不相瞒,要说这徐州城,我们最佩服的就是两个人。
一个是专门屠杀明教和贪官污吏的寒月剑姬,那可是个传奇人物,所到之处,贪官污吏和明教恶徒闻风丧胆;另一个,便是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