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青栀猛地转过脸来,哭诉道:“安贵人,我陷害你有什么好处?我就算要害你,为何要拿自己的身子来构陷你!”
“水银伤身,致使我再难受孕,这件事的得益者,不是你,难道还是我吗?”
“是我天真,愚钝,待你如亲姐妹,才让你害我如此之深!”
安贵人被怼得哑口无言。
这件事是她做的,却是赵贵妃在背后授意!
是赵贵妃担心许青栀会有孕,所以才让她把这个有问题的戒指送到许青栀手上。
但她无论如何,也不能供出赵贵妃!
安贵人满脸惨白,指甲掐进了肉里,觉得自己怨得要死!
许青栀伏在皇帝肩上哭泣,“陛下,臣妾不想再看见她。”
安贵人恐慌地看向皇帝,哭喊道:“陛下,这件事不是臣妾所为,您一定要相信臣妾啊!”
裴珩岂会再听她狡辩。
他握住许青栀的手,安抚地轻拍两下,眼神薄凉:“朕念你初犯,且饶你性命,即日起降为答应,削减月例,迁至偏远宫室,禁足半年!”
不等安贵人求饶,侍卫已经堵住她的嘴,把她拖走了。
许青栀明白,裴珩是看在扬州知府的面子上,给安贵人留了点体面,没有直接把她打入冷宫。
但安贵人被赶出延禧宫,又降了位分,也跟打入冷宫差不多。
许青栀还算满意。
第二天,安贵人被贬的消息不胫而走。
延禧宫出现了两个不同的景象。
这一边,流水的赏赐搬进了枕云阁,热闹非常,好不风光。
为了弥补许青栀,皇帝特地开了私库,这一次送来的赏赐比以往还多,目不暇接。
然而,另一偏殿的吟月轩就快被搬空了,四处都透着股萧条之感,与枕云阁形成了鲜明对比。
韶月上手抢太监手里的妆奁,悲愤道:“这是小主从府里带来的首饰,你们怎能连这个也抢?!”
“滚开,撒手!”
这小太监是曾经伺候安贵人的,安贵人失势,大部分下人都要被遣散,只剩两个宫女留给她。
宫里的下人都很现实,主子得势时,他们是跪在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