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。
他潜意识里不肯相信墨擎澜说的话,猛地上前一把攥住他的脖颈,声音森冷道:
“墨擎澜,别死到临头还想拉一个垫背的。
你屡次三番触我逆鳞,我已经给了你很多次机会,这次…”
他话语微顿,忽而唇角勾出一抹凉薄的笑。
“这次,你就去非洲吧,那里的土地很久不曾供养墨家人的血液,早就饥渴难耐了。”
“墨禹洲!你要弄死我了,我妈和舅舅家不会放过你的!”
墨禹洲挑眉一脸的无所谓,“好啊,我拭目以待。”
说罢,他抬手轻打一个响指,守在门口的杨洛立马走来,躬身听他吩咐。
“收拾一下,现在就送二公子出国。”
“是。”
杨洛说完便抓起墨擎澜的后衣领往外提去,墨擎澜比他矮了一点,脖子处传来令人窒息的束缚感。
“墨禹洲,你就算弄死我,还有下一个我想要你死!
我等着你下来陪我的那一天!”
“天”字喊完,墨擎澜脑袋一歪昏死过去。
杨洛收回手刀,嘟囔一句“聒噪”。
耳边回归清净,墨禹洲站在落地窗前望着远处青灰色的天空。
清晨是最让人头脑清醒的时候,幼年父亲逝世后的一幕幕从脑子里清晰划过。
他记得在父亲还在世时,爷爷虽然遵循长幼顺序,但没那明显地偏心过谁。
但自那场意外过后,爷爷对家里人的态度就变了。
他变得十分注意他的起居心情,变得对其他两个儿子不那么耐心上心。
记得有一次,他甚至和一向懂事听话的三叔大吵一架。
为了什么他不知道,只知道在那之后,三叔便被爷爷送去国外读书。
这一去就是三年才回来。
墨擎澜的画面到底是搅乱了墨禹洲的心,他记得这家酒店也是划给三叔的。
想到这点,墨禹洲抿紧唇瓣,良久才拨出一个电话。
时间太早,电话响了两遍才有人接听。
墨禹洲深吸一口指尖的烟,平静道:
“今天有空吗?中午一起吃个饭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