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了三楼,电梯门一开,眼前豁然开朗。
只见眼前这一层明显是重新装修过的,没有长长的走廊,也没有整齐排列的房间。
有的只是一间六七十平的大通间,四周都由单面的可是玻璃围成。
而这间大房子,或许可以称之为大牢房,四周都站着两班倒的保镖,保证严防死守一刻不落地看管着房间里住客的一举一动。
对于里面的人说,这就犹如脱光了站在大众面前任人观赏。
苏眠看见里面那人坐在床头拿着一本书正在看着,明明见惯了他安静看书的场景,可眼前所见,却好像能透过他看似宁静的表象下,压抑着一个快要枯萎的灵魂。
“你就这样把他关着?”
苏眠蹙眉看向身边的人,眼底带着不赞同。
墨禹洲转眸迎上她的视线,心底好像被细细绵绵的针扎过一样。
他唇边勾起一抹自嘲的笑,声音沉冷带着杀意:
“他欺骗控制我的妻子长达三年,不让我们团聚,我不杀他,就已经是看在他救了你的份上了。”
苏眠哑然,自知自己没有谴责任何人的立场。
她被陆悠燃救起是被动,失忆不能回家也是被动。
陆悠燃救她照顾她是事实,可墨禹洲是她丈夫也是事实。
真理让她觉得自己应该站在墨禹洲的立场,共同痛恨陆悠燃的自私隐瞒。
可救命之恩和三年照拂的情感又让她没立场去恨陆悠燃,她有的只是满心的纠结和撕扯。
“开门,我要进去。”
牵着的岁岁已经看见了玻璃房里面的爹地,吵着嚷着要进去看他。
苏眠深吸一口气,平静声音里带了分沙哑。
墨禹洲心下一紧,垂在身侧的手紧了又紧,从齿缝里憋出一句:
“眠眠,只要我一日不放你走,你就一日是我的妻子。你跟他永远不可能!”
苏家几人担忧地看向“对峙”的两人,不知道苏眠会作何抉择。
对他们而言,苏眠只是苏眠,就算陆悠燃救了她,他这个骗子他们也不会承认。
他们只要女儿和外孙。
而墨禹洲,要是眠眠能和他在一起,那自是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