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裂了道纹:“当年质子名录上写着"体弱畏寒’,怎就换了县主去?"
她指尖抚过宋清欢腕间还未完全好的冻疮,”听闻戎狄人最爱在雪地里"
"哐当——"
宫女捧着的茶盏突然落地,碎瓷中滚出枚鎏金耳珰,正是宋明珠昨夜戴过的样式。
"本宫就喜欢县主这般识时务的。"德妃将耳珰塞进她掌心,"三日后楚王府诗词会,还望县主"
她指甲突然掐进宋清欢虎口,"穿厚实些,戎狄落下的病根可不易好。"
宋清欢望着德妃远去的仪仗,缓缓展开掌心血痕。
那耳珰内侧刻着蝇头小字,正是她当年在戎狄被迫给那些戎狄贵人绣过的。
湖面忽起涟漪,惊散锦鲤衔来的花瓣。
她的眼中满是惊异,这位德妃……可不简单。
靖安侯府内。
宋明珠将妆奁里的珠钗尽数扫落在地,铜镜映出她腥红的眼角:"娘,德妃娘娘当真这般说?"
陈氏捡起滚到脚边的翡翠步摇,那坠着的明珠正晃悠悠映着烛火:"德妃娘娘既然肯帮我们遮掩,你便安心"
"安心什么?"宋明珠突然抓起剪子绞断腰间香囊,数十颗刻着"楚"字的红豆噼里啪啦砸在青砖上,"还不知要付出怎样的代价。"
一颗红豆滚到炭盆边,被火星舔舔着蜷缩成焦黑的讥笑。
窗外传来打更声,陈氏突然攥住女儿手腕:"不管是什么,宋府总归是楚王的人,即便昨晚他再怎么不肯见我们,也无法更改,宋府早就和他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,你大哥就快回来了,宋清欢蹦跶不了几天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