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
    陆予墨手中竹骨折扇"咔"地合拢,面色冷下来,“那日并非我有意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是本意?”宋书衍突然倾身,酒气喷在他耳畔,“不是本意第二日大街上的人都瞧见了赤身裸体的陆公子,甚至还挂着鸳鸯肚兜?”

    陆予墨立刻站起来,“那日是我被人打晕扔进了南风馆,事后的事情一概不知,你与我从小一起长大,又岂会不知我是什么人?”

    “我管你什么人,离我妹妹远点,你如今声名狼藉早就配不上她了!”宋书衍冷漠的说道。

    竹骨折扇重重磕在案几上,惊得琉璃盏里酒液泛起涟漪。

    琉璃盏映出陆予墨陡然苍白的脸。

    陆予墨踉跄后退时,腰间玉佩撞在青铜熏炉上,裂帛声里突然迸出一缕胭脂香——半幅绣着“明珠”二字的锦帕从荷包缝隙飘落,正巧盖在萧明楚靴尖的蟠龙纹上。

    “陆公子连定情信物都揣到楚王府了?”萧明楚弯腰抬起锦帕,玄色广袖扫过陆予墨惨白的脸,“这并蒂莲绣的倒精巧,可惜……”他指尖碾过帕角暗纹,“线头都开岔了。”

    满座哗然中,楚王身后的贵气男子突然轻笑出声:“殿下有所不知,陆公子最擅修补旧物。据说上个月还帮宋小姐补过摔碎的羊脂玉镯,谁知补着补……”他故意停顿,看着陆予墨额角渗出冷汗,“补到南风馆花魁的榻上去了。”

    哄笑声炸开的瞬间,陆予墨撞翻酒案夺门而出。

    那绣着字的帕子被人扔到了地上,落在了尘土里。

    这令人调笑的一幕,恰好被宋明珠看得清楚,她那双眼睛紧紧地盯着萧明楚。

    她死死咬着嘴唇,脸颊却早就气得羞红。

    “宋小姐,该添茶了。”丫鬟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,鎏金茶壶悬在宋明珠发抖的指尖上方,“小心烫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