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枫并没有马上回答，他意外地没有取笑李思语的直觉迟钝，反倒轻叹一口气后道：“我以身入局，思语，我来找你久已经证实了，你需要确定，答案我已经提到过了，妖力他们到底是不是用来制作魔丸了，你在十大学院肯定可以发现蛛丝马迹的。”
这一句静地摔落在寂寥月光中的时候，空气仿佛凝固，李思语下意识攥起的手指在半空僵持住。
“如果秦家能封存妖王遗骨，那不用说他们背后一定有合作手段，十大学院，教导学生更是凡事要快人一步，才有赢家。”
陈枫顿了顿，语气透着锋锐：“可快到这种程度未免也太快了点。”
她冷然抬头，有些迟疑：“所以你来找我合作，你觉得我能替你撬出深渊里的秘密？”
陈枫没有正面回答，只是扬眉：“你不一定要觉得自己有用，也不必信任我，但我知道除了怀疑这片土地外，你总还得试试怎样才能撕破人家机关算尽的脸皮。”
李思语默默注视着他，许久，她的姿态才放得稍微轻松了一些，语气依旧清冷：“说下去，但最好别让我后悔。”
陈枫笑而不语，略一挑眉，那笑意分明带着某种等你自会明白的深意。
两人旁若无人间讨论着庞大的阴谋，却未察觉，在遥远安静的长廊深处，有双阴测测的眼光将这一切尽收眼底。
风起天台，某个从未被他们注意到的小角落，一点黑烟快速飘散无踪。
两人并没有发现异常，陈枫靠在一根石质扶栏上，此刻夜色已经深沉，月光洒在他眼角，那种平静中透着几分致命危险的神情，让人忍不住想要退后一步。
“帮我找到鳞族公主鱼幼薇的遗体。”
他说，像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：“我会告诉你所有的真相，包括关于魔丸，关于妖族阴谋的全部，你应该知道，我没必要骗你，对么？”
李思语站在他面前，双手抱臂，皮肤笼罩在月光中显得更加冷白。
她眯起眼看着陈枫，不急着开口。冷风掠过她微微上翘的发丝，让人联想到一只静默思索的猫，深不可测。
“我有选择不信你吗？”她开口，语气略带讥讽，但那一瞬间，陈枫看到她指尖轻微收紧的动作，他笑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