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喝水,嗓音变得异常嘶哑。
秦爷也闻声看过来,双手不住颤抖着。
“三儿,我听白队长说,你把所有产业都卖了,才凑够钱救我跟秦爷。”
“你傻不傻啊,这下我欠你的,永远都还不清了。”
段鹏举挺大个子,嘴巴一撇当场便哭了出来。
韩俊山赶忙捂上他的嘴巴。
“哎呦,你小点声,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坐过牢啊!”
“还有,咱两兄弟之间还扯什么欠不欠的,我是靠着秦爷的技术和你的帮助发家的,所以呀,散尽家财算什么,只要人还在,大不了咱们从头再来呗。”
韩俊山虽然说得轻巧,心里却飘过一阵酸涩。
“你小子,我果然没看错人。”
“大不了咱们爷仨重回山上打猎去,我这把老骨头还硬着呢。”
秦爷也开口道。
三人跟白池道别,骑上摩托回了村里。
余静和韩家人张罗着给他们接风洗尘。
又是跨火盆,又是用柳树枝拍打衣服,说是祛晦气。
几个人聚在一起吃了顿团圆饭,秦爷说要回老母猪岭照看那些被养在山上的狗娃。
韩俊山亲自把他送回去。
等从山上下来的时候,老远就看见段鹏举在自家大棚里忙活。
“娘,这是咋回事?”韩俊山把摩托支在路边,看着站在大棚门口干跺脚的余静问道。
“哎呀,三儿,鹏举这孩子,非说欠了你的,要替咱家干活,说什么都拦不住,已经在地里忙活半天了。”
“你快去劝劝吧!”
“这傻孩子,照这么干下去,得把自己累死。”
余静心疼道。
韩俊山赶紧到大棚里把人揪出来。
段鹏举不情愿地扣着手:“三儿,你就让我干吧,不然我这心里实在过意不去。”
韩俊山叹了口气,拉着他在地头坐下。
“你呀,还是省省力气吧,以后有的是用到你的地方,你别先把自己累死了。”
段鹏举眼睛一亮:“三儿,你是不是又有什么想法了?!”
韩俊山没说话,眼神却随着思绪逐渐飘向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