私吞。”
“一应粮物定时早晚两次分发,防止流民滞留引乱。”
“每五十里设醒目标识,刻‘此处粮道,前行有粮’之字,并附简易地图,助灾民顺畅前行。”
“传令官宣示口号‘欲生存,前行至粮道’,督促灾民速速出发,携家带物,不得延误。”
“各粮道务必登记灾民信息,详录姓名与人数,防止非法混入。”
听到这儿,欧阳敬心中已经凉了半截。
他再一次叩首,额头重重地碰撞在青砖之上。
他正要开口,便见陆渊正徐徐看向自己。
只听闻,这位让他奉若明君的皇帝,口中杀意逼人,
“魏忠贤,传朕旨意。”
“凡私占资源者,斩。”
“凡阻碍灾民行进者,斩。”
“凡作奸犯科者,斩。”
“凡施粥与施舍之举者,斩。”
陆渊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,似乎每一个字都带着铁石之心,冷酷无情。
欧阳敬浑身一震,双手捂住胸口,眼神中满是绝望。
就连周围的群臣,此刻愣住了。
这十二个斩字,不仅要将陛下钉死在暴君这个耻辱柱上。
也斩断了欧阳敬的所有希望。
欧阳敬再度叩首,眼泪从眼角滑落,打湿了青砖。
不过须臾,那额头的白布便再次渗出血来。
犹如冬日的一株寒梅,格外刺目。
群臣面面相觑,有的神情惶恐,嘴唇微张,却都不敢出声。
欧阳敬眼中闪烁着泪光,心中百感交集。
曾几何时,他为了这大夏根基耗尽心血。
原以为从前些日子陛下的表现来看,陛下乃是潜龙在渊。
自从被提拔为右相,欧阳敬便发誓,要辅佐这位年轻的君主走上巅峰。
那时,他认为陆渊的隐忍与深思,正是未来的明君风范。
即便面对太后的拉拢与诱惑,他始终未曾动摇。
可是今日,眼前的情景令他痛心疾首。
那曾经闪烁着希望的目光,如今却被冷漠取代。
这位陛下所施行的政策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