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,一边踱步一边哼着小曲。
其神态自若的模样,似乎方才的新政并没有影响到他分毫。
见对方如此,孔笑愚强忍着怒意,询问道,
“张相今日怎的不在朝堂上,替我等仗义执言?”
张二珂闻言,脚步微顿。
其嘴角微微上扬,缓缓抬眼望向孔笑愚,语气慵懒,
“孔大人何必动怒?”
“老夫不过是觉得,今日之争,胜负早已分明罢了。”
卢俊逸眉头一皱,冷声道,
“分明?”
“张相何出此言?”
张二珂负手走上前,笑得像个看戏的闲人,语气漫不经心,
“陛下推行科举,设立县学,广收寒门士子。”
“诸位真觉得,陛下只是削弱我等世家的手段?”
卢俊逸一愣,
“难道不是?”
张二珂抬手捋了捋胡须,目光中满是同情,
“若只是削弱,为何还要世家弟子下场执教?”
“这分明是要我们亲自下场,参与这场变革。”
谢秋风微微皱眉,疑惑道,
“张相此话何意?”
张二珂叹了口气。
亏这些人还自诩世家,连这么点事情都看不明白。
“陛下设立县学,广布国子学。”
“表面上是为寒门开路,实则是给了我们世家另一条光明大道。”
孔笑愚眉头皱得更紧,
“张大人,你是说……”
张二珂信誓旦旦,声音里透着一股笃定,
“凭本相对陛下的了解。”
“陛下其实并非是想要削弱世家,而是给世家一个掌控寒门士子的机会……”
话音未落。
站在一旁的卢俊逸忍不住冷笑一声,打断道,
“张相,你莫不是喝醉了?”
“陛下废九品中正制、广设县学,寒门士子免费入学,刀都架到咱们脖子上了,你还在这说陛下是给我们机会?”
谢秋风闻言也点头附和,脸色沉重,
“没错,陛下此举分明就是要断我等根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