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,他们纷纷从暖和的被窝里爬起来,有的连厚外套都来不及披,就赶忙起来看咋回事。
接着,就有几个动作快的,跟离弦的箭一样,朝着县政府或者公安局跑去报告。
警用吉普车上,赵老六已经快不行了,脸白得跟纸似的,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额头滚下来,可他还拼着最后一点力气,死死握住汽车方向盘。
不过,他两条腿就跟没了骨头似的,再也没力气踩油门。
原来,刚才林火旺那一枪威力太大,先像利箭一样穿过他胸膛,又打中他小臂。
血跟决堤的洪水似的,不停地往外流,很快就把他衣服洇红了,在冷空气中冒着带血腥气的热气。
赵老六意识开始模糊,眼前的东西都影影绰绰的,好像蒙了一层雾。
“该死!
刚才那辆车到底啥来头?
咋一碰上咱们就敢开枪?
难道不怕误伤真公安么?”
副驾驶的赵铁锤,眼睛红通通的,气得大声咆哮,声音又尖又刺耳,因为又急又怕都变了调。
“老六!
你撑住啊!
等咱们逃出去,马上给你止血治伤……”
他一边喊,一边用抖个不停的手轻轻拍着赵老六的肩膀,想给他点力量。
后座的刀疤刘倒还清醒,眼神里透着股狠劲和决绝,说:
“我认得那辆吉普车,是县政府的。
白天熊县长和林火旺就是坐那车去火车站接我的。
我猜,刚才开枪的肯定是林火旺本人。
那把56式半自动步枪我见他背过,这人太可怕了。
要是我没猜错,他恐怕是大半夜睡不着,怕咱们从公安局大牢跑了,所以连夜要去县公安局。
还好老刘早点动手,把咱们放出来。
不然再晚半个小时,林火旺到了公安局,咱们就没机会跑了。”
没错!
林火旺觉得刀疤刘像狡猾的狐狸一样难对付,刀疤刘更觉得林火旺像克星,每次都能猜到他下一步干啥,简直就是命中注定的死对头。
“什么?
又是这个林火旺?
哼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