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”
这会儿大家都端着碗筷吃饭呢,冷不丁的嘶吼,惹得众人兴奋了,哎呦喂,夜场开始了吗?
一个个就蹭蹭往外跑,甚至还有人都来不及穿鞋子,洗碗筷的也往盆里一撂、手在身上抹着往外跑,老头老太也颤巍巍跟上大家伙的节奏。
最先围观的是村外围的几家,比知青点距离俩人还近。
“咋啦,谁啊光天化日……啊呸,夜黑风高之下,在我家门口干坏事?”
一个大娘举着火把就嗷嗷窜出来了,后面跟着兴奋汪汪叫的大黄。
另一个汉子手里握着大扫把气势汹汹、浑身激动地啊啊从隔壁院子跑出,“那个不要脸的玩意儿在哪里?敢在咱们丰安村撒欢,看老子不拍死他……”
最先就位的是个老太太,头发都跑散了,银白的发丝被风吹的凌乱,人干瘦,可眼睛贼亮。
大半夜的,看的齐跃进心里发毛。
“咦……刚才喊非礼的是齐知青?”饶是老太太吃过十里八乡的瓜,甚至隔壁县的也尝过,却仍旧脑子不太管用,咋男同志喊非礼?
她左右瞧瞧,就这俩人。
“齐知青,流氓往哪里跑了?”扛着大扫把的汉子虎目一瞪,凶悍地问道。
赵彩凤这会儿面色煞白,别看齐跃进瘦得跟麻杆似的,但是他力气大,她根本挣扎不出来,“没,没事,齐知青在跟大家伙闹着玩呢。”
她只想暗地里威胁齐跃进,没想将这事闹大。女人的名声太重要了,她还不至于犯蠢地将自个儿搭进来。
所以她坚定地否认。
这会儿吃瓜群众已经陆陆续续到达,这个提着煤油灯,那个举着火把,将这里的情景照得一清二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