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跃进努力克制住心慌,按照推测往下游而去。
天已经晴了大半个月,可从上游流下的河水仍旧湍急,有的地方石头多且水浅,反而是最危险的地方!
他顾不得心疼马,使劲地拿着马鞭抽了下,提前赶到那处石群前,从空间取出绳子一端系到树干上,一端系到腰间,便跳到河水中央,稳稳地扎马步。
河水到了他腰际,冲劲十足,要不是他重生后服用了灵泉水,早晚都锻炼,且修炼养生诀,也不敢如此做。
果然半分钟后,他看到挣扎得疲惫、满含绝望的白思涵冲自己游来。
齐跃进将人给紧紧捞入怀里,后怕地拍着她的后背,“小白没事了,我在这儿呢。”
他声音很轻带着颤抖:“摸摸毛,吓不着,摸摸耳,吓一会儿,拍拍身儿,魂儿上身儿,白思涵同志,咱们回家喝姜汤。”
男子的衣服湿透了,可白思涵能够感受到他滚烫的胸膛,因为自己被吓得急促有力的心跳。
听着他轻哄自己的话,刚才的害怕、绝望和遗憾统统都没了,她眼里挂着泪呢,却忍不住噗嗤笑出来,满足又眷恋地蹭着他脖子,“进哥,要是这话被别人听去,铁定要拉你去批斗,宣传封建思想要不得。”
齐跃进笑笑,“我对象,有句话叫做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,对于你,咱不能有一丁点马虎。而且老祖宗传下来的生活经验,那哪里是科学能够研究透彻的?
休息好没?虽然我也想一直抱着我对象,但是现在天气开始凉了,别冻着我对象了。”
听着他一口一个我对象,白思涵唇角的笑带着甜蜜,如何都落不下来。
“腿有点软,”她苍白的脸染了丝红晕,小声说道。
齐跃进将她打横抱起往岸上走。这会儿大家伙儿都纷纷跑过来。他将人按在怀里,冲人群里的村长媳妇喊道:“婶儿,给小白拿个褂子披上。”
村长媳妇立马将身上打补丁的褂子拿下来,上前把白思涵给裹严实,庆幸道:“差一点白知青就撞到石头了。”
就那河水湍急的程度,人撞到石头上,骨折、破相、撞傻甚至丢掉小命都是有可能发生的。
白思涵抿着唇浅笑,“谢谢婶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