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如月显得很谦逊,自进门以来就笑得温和,似乎很好说话。
伸手不打笑脸人。
这群太医就算再有不满,也都不故意针对。
都是暗戳戳看着她,想要看她到底几斤几两,等着她出丑。
萧如月也不私藏,将自己的药方写在纸上。
她当然不怕了,这药方能在前一个人身上有用,但下一个人效果就没那么好了。
这张药方在太医之间传阅。
有人眉头紧锁,有人若有所思,还有人一脸嘲笑。
“这张方子,我们已经用过了,根本就无法治愈病人。”有人沉不住气,是在太医院中顶半边天的温太医,他指着这张药方道,样子颇有些趾高气扬。
萧如月勾唇一笑,没有马上辩解。
看他的样子,便是半桶水的太医。
有一些资深的太医,已经看出些许门道,但又不得其解,正在皱眉思索。
他们对萧如月的看法大有改观。
只有那些不学无术之人,才有轻慢。
萧如月一一看过去,将他们的脸庞记在心底,之后若是传授经验,这些人自然是不做考虑,毕竟没有真材实料,也难以成为助力,反而会是累赘。
“还请三小姐赐教,不知道开这方子是有何根据?”
一个年轻人,他并没有管温太医的冷言冷语,而是上前放低了姿态讨教。
“这位病人先前便因为风寒未愈,所以身上寒气入体,邪风未好,而这味药恰好可以中和风寒之症。”
萧如月也没有私藏,直接将其中门道以及她的思考,宣之于众。
那年轻的太医似乎受到启发,有一些恍然。
但一旁的温太医传来嗤笑,显然是不认同萧如月这一番言论。
而那年轻的太医,突然想通,一双眼睛犹如星辰明亮:“姑娘的意思是每个人的药方都是不同的,在下懂了。”
萧如月笑着点点头,孺子可教。
“在下,严子辰。”
萧如月笑:“严太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