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了青紫。
裴承低下头,看着自己的手,忽然觉得可笑。
他以为自己能救徐欢,可到头来,他连她在哪里都不知道。
他以为自己能指望徐嘉禾,可这个人却躺在病床上,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。
将拳头放下,裴承转身离去。
他的背影在走廊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孤寂,像是被整个世界抛弃了一般。
就在裴承转身离开后,病床上的徐嘉禾手指动了动,像是被什么唤醒了一般,指尖微微蜷起,又缓缓松开。
监护仪上的心跳频率忽然加快了几分,发出轻微的“滴滴”声,在寂静的病房里格外清晰。
徐嘉衍研究室的休息间里,失踪多日的徐欢被安置在那。
这个房间位于研究室的最深处,四周都是厚重的隔音墙,连一扇窗户都没有,只有一盏昏黄的壁灯发出微弱的光。
徐嘉衍把她关在了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地方,甚至连徐嘉铭都不知道她的具体位置。
休息间里,徐欢受伤的双手已经缠上了纱布。
纱布上隐约可见几滴斑斑血迹,
她的手腕被柔软的束缚带固定着,虽然不至于让她感到疼痛,却也彻底剥夺了她的自由。
她整个人宛如一丝失去生机的木偶,毫无生气地坐在床上,背靠着冰冷的墙壁,仰视着天花板。
天花板上什么也没有,只有一片惨白。
徐欢的目光空洞无比,像是被抽走了灵魂,只剩下一个空壳。
她的长发凌乱地披散在肩上,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,唇瓣干裂,像是很久没有喝过水。
房间里安静得可怕,只有她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。
息室的门被人从外头推开,身穿白大褂的徐嘉衍端着小学妹送的外卖走了进来。
他的脚步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,可床上的徐欢却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,依旧仰视着天花板,仿佛那一片惨白中藏着什么值得她专注的东西。
徐嘉衍走到床边,将外卖放在床头柜上,低头看了一眼徐欢。
她的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,唇瓣干裂,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生气。
他的眉头微微皱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