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原本想要出口的话，一下子咽了回去。
他看了眼外面，沉思了许久，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喜欢皇城吗？
他不知道，好像他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，他只是想要跟在殿下身边。
尔虞我诈也好，勾心斗角也好，他都已经习惯了，在他看来，不管如何，皇城总归是比长孙府要好的，不是吗？
“殿下喜欢吗？”
想了半天也没有答案，长孙温只好反问了回去。
“孤不喜欢，不喜欢困在这四方天地之中，一辈子不得自由！”
“不喜欢困在尔虞我诈，勾心斗角之中，成天要防备这个，防备那个，无一日轻松自在！”
李承乾微垂眼帘，喃喃自语：
“从前，孤总以为，孤是嫡长子，孤既然被封为太子，就应该担起太子的责任！”
“可现在父皇并不这么认为，你说，孤还有什么坚持的必要呢？”
李承乾的神情落寞，似乎是被李世民的举动给彻底伤了心。
那模样让长孙温看得心中难受，而同时他也隐隐听明白了李承乾话中的意思。
抿了抿唇，长孙温眼神微闪，忍不住开口问道：
“殿下，您是想？”
轻轻的叹了口气，李承乾看着面前这个跟了自己多年的伴读，也没有隐瞒：
“孤累了，不想再跟父皇斗了，也不想再跟青雀斗了，孤不愿意，有朝一日，父子相残，兄弟相杀，再让大唐多一次玄武门之变……”
“仲怀，若是有朝一日，孤想离开，你可有想好作何打算？”
李承乾这话，让长孙温心中一惊，他怎么都没有想到，太子竟然会有这样的想法，事情明明还没有到那一步。
可再想想，李世民已经想让魏王住进武德殿，那是什么样的地方，皇上不会不知道，可皇上还是那样说了。
当着朝臣们的面，表达了自己的态度，从某种意义上，李承乾说得对。
若是太子不离开，那父子相残，兄弟相杀的一幕，迟早会再次上演。
相处多年，长孙温很清楚自家殿下的性子，看似温和平易近人，实则身具傲骨，有些事情，他是断断忍不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