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挽舟身形一顿。
随后转过身,诧异地望向洛子渊。
迟疑地问道:“你……你都知道了?”
见谢挽舟停下,洛子渊赶紧追上来,紧紧抓住他的胳膊,不给他挣扎的机会。
洛子渊轻哼说道:“不然你以为,师傅叫我下山做什么?就是让我拦着你,不让你做傻事!”
沉默片刻后,谢挽舟慢慢说道:“可是师傅也知道,你拦不住我。”
“我当然拦不住你!”洛子渊没好气地说道:“师傅也没指望,我能拦得住你。”
“那你还来?”谢挽舟反问。
“能拦住一次是一次。”洛子渊嘻嘻笑着:“你是师门里最有钱的师兄,你只要活着一天,我就能拥有多一天的免费钱庄,嘻嘻嘻!”
谢挽舟:“……”
见谢挽舟眉眼松动,洛子渊知道他已经冷静了下来。
抬手勾住了他的肩膀,朝怡红楼的方向走去,“师哥,我们还是回怡红楼喝酒吧,让那个废物在宫里等着。”
谢挽舟答应得爽快:“好。”
一红一白两个身影,穿过月色朝着深夜走去。
两个时辰后,天色渐明。
清晨的第一缕阳光,洒向高墙深瓦的皇宫。
一个穿着黑色长袍,面色阴郁、身形消瘦的男子,坐在东宫主院的台阶上。
阳光洒在他脸上,男子慢慢睁开了眼睛,眼神里竟透着一抹失落。
“哥……”半晌,男子讷讷出声。
“我给过你杀我的机会了,你没把握住,以后可没机会了……”
说完,男子站起身,下意识拍了拍身上的灰。
却突然愣住,回头惊疑了一声。
稀罕道:“咦?真是稀奇,荒废了好几年的东宫,竟然还有人打扫。”
惊疑一声后,男子走下台阶,漫步走出了东宫大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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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泽海和陈氏别气晕过去,一连好几天都在调养身子,没有来找沈宁鸢的麻烦。
沈宁鸢难得自在了几天,除了睡觉就是休息,精心把自己养得很好。
每天醒来的时候,沈宁鸢都觉得身心畅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