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过清创的双腿,带来一阵刺痛。
他却无心理会,一双明亮的眸子内满是惊疑。
他刚刚,似乎做了一个很真实的梦。
梦里的他没有遇见四根和陈姑娘,因为久久得不到医治,一双腿被硬生生的拖坏了。
被接回京城后,因为双腿不便,父亲只能将平日里由他处理的琐事交给了弟弟。
只是途中似乎出现了什么差错,直接造成了河水决堤,上百上千的百姓流离失所。
那一张张哀苦的面容在脑海中挥之不去,江墨执有些痛苦的捂住了脸。
这个梦太过真实,真实到就像是之后会发生的事。
只是他不管怎么回想,梦里面最关键的部分都像是蒙了一层纱,看不真切。
更令他恐慌的是,似乎是越回想,这梦就越朦胧。
恰好这时,伙计进来了。
看见他醒了,立刻把手里的茶杯放到了一旁,乐呵呵的道,“哟,您醒了?口干吗?我给您倒杯水?”
江墨执家教良好,往日里向来是句句有回应。这时却没理会他的话,只道,“劳烦你替我拿纸笔来。”
伙计一愣,“纸、纸笔?”
“是,要快。”
伙计本想问他这个时候拿纸笔干什么,可是看着他冷着的脸,动了动嘴皮子,居然没敢问出口。
“哎”了一声就匆匆出去了。
心里疑惑,这人先前明明温文尔雅的,脾气看着非常好,怎么这一醒来,突然就变得如此冷硬了?
那寒着脸的样子,当真是比掌柜的带给他的压迫感还大。
也不知是何处来的人物。
药铺里常备纸笔,没一会儿,伙计就带着纸笔回来了。
江墨执双手接过,将白纸放到自己的双腿上,垂着眸子,一声不吭的奋笔疾书。
半晌。
在白纸上已然布满字迹的时候,他才轻轻的吐出一口气。
伙计是识一些字的,因为站得近,余光看见了纸张上的“百姓”“堤坝”等字眼。
只是,没等他细看,江墨执已然将纸张收了起来。
一手将毛笔递还给他,“劳烦你了。”
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