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啥叫就这样过去了,你看看我这一身伤,再看看我儿子身上的伤,你现在说这事儿就过去了?”胡燕满脸不可置信,吼道,“哪有你这么做里正的?这就是看我们家穷,拉偏架啊!”
里正被这番话气得嘴皮子都抖了,“我拉偏架?要不是你闲得没事打人家闺女主意,人家会上门来找你麻烦?说这话之前,先看看你自己做了啥!”
“我能做啥?说两句又不会掉肉,村里边谁没私底下嚼过舌根的?”
立刻就有人撇清关系,“咱可不会这么缺德,嚼这种舌根。”
“就是就是,又是打人家闺女主意,又是咒人绝后的,村里边都找不出一个来。”
“还想让人赔银子,我看啊,就是活该。”
甭管有没有想过这事,这会儿都得咬死了没有。
没看见钱老婆子正眯着眼睛四处扫射吗?要是被她瞅见了,回头上门找麻烦咋办?
撇清,必须得撇清。
一时间,胡燕居然成了众矢之的,其中不乏有平日里跟她关系好的。
她简直不敢相信。
这群人到底是被老陈家灌了什么迷魂汤药?
里正没好气的道,“两边都有不对的地方,这事就各退一步。要是还不服气,那我是解决不了这事了,你们自己找县太爷报官去。”
听到县太爷,原本还想继续吵闹的胡燕浑身一僵。
这会儿的老百姓连衙吏都怕,就更别提县太爷了。
要是看见了,只怕连站都要站不稳。
也不是因为做了亏心事心慌,而是对官权的天然敬畏。只要不是到要命的程度,压根没人会去报官。
所以,别说胡燕听着害怕了,就算是村民都瞬间噤了声。
也就陈浅浅依旧如常了。
她知道这事就算闹到了县太爷那里也没用,县太爷可不会管这种小事情,里正大概率是吓唬人的。
只是吓唬人归吓唬人,这事各退一步也好,里正的面子还是要给的。
她当即拉了拉她娘,低声道,“娘,听里正爷爷的吧,咱回家去了。”
里正离得近,自然能听到这话,颇为欣慰的看了她一眼。
看来老陈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