节气息完毕,又是好奇的看向画布上的村口之景。
疏溪称言方为外兄,他们间却不是真的表兄弟关系。
真正与言方有一点血缘关系的是里正,是远房中的远房表亲,而疏溪与里正又有一点很远的血缘关系,关系可以说有十万八千里远。
里正负责掌管一里内近三百户人的户口、赋役之事。
一里按照此时的说法便是一步六尺(取值1386厘米),一里即三百步长宽各三百步的面积单位,既4158的范围。
所谓富在深山有远亲,这位里正之父在许久以前便是位了不得的人物,如今退隐算是乡野隐贤,是以言父才允许言方在此待访亲。
“我正想着这画上少了点意思,你一来,我方灵感勃发,原来这画上少了人。”
言方脸上充满笑意。
“原来是这样要不要我站在这里?”
疏溪闻言笑道,以往言方也没少让他入画,说来他家中还收有好几副言方的画,他对于这事情也熟悉。
入画做模特之事虽有些枯燥,一般少年都耐不住寂寞颇,唯有疏溪不同,对言方作画之事保持热情又有定性能够站着不动许久。
“这倒不用,你的模样我早就了然于心,此时再画倒是不需要再让你站在这里。”
这些年修习画之道,言方就算没有获得天地认可,正式入门,对人与物的记忆力却也是增强不少。
“现在天色已经晚,伯母怕也是要着急了,你快些回家。”
言方说着刻意拍了拍疏溪的肩头,让他回家去。
如今疏溪身上紫气勃发,身形与现实世界若即若离,像是随时超脱世界而去似的。
寻常画法可无法描摹他,将其身形留在画上,还不如靠着记忆和灵光画上一画。
言方虽很眼馋那道紫色传承,但就他所观察,那传承并非是外物,无形无质,以他如今手段便是杀了疏溪也无法抢夺。
何况两人一见如故,这两年间相处也颇为融洽,就算能抢到,他也不可能动手。
他非是圣母,只是自信靠着自己崛起,所需的只是一点修行气运,用不着牺牲他人。
“啊!对,在不回去就要挨罚!外兄,我走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