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那两双看向沈攸的眼睛里，并没有几分善意。
反而全是恼怒，恶意，不可置信。
显然是被沈攸先前说演戏把白发人骗过来杀的说辞给骗了。
真正被骗的是他们。
白发人无意了解这么多，周围的雾气更淡了，他随意挥了挥手。
“杀了。”
沈攸没动，在白发人不耐烦的看过来的时候，她立马将头垂的更低。
“他呢？”
她似乎想先对隔得近的顾居先动手，但想到方才的事，又有几分犹豫。
“你杀不了他，把那几个人杀了。”
“太吵。”
沈攸提着剑朝蔺之走了过去，她的剑斜斜的握在手里，反射出她脸上诡异的妖纹。
她在蔺之面前站定，嘴唇轻轻颤动了几下。
跟、我、打。
蔺之挥剑而去，沈攸却没有躲开。
眼看破军剑就要刺向蔺之的喉咙，蔺之来不及收手。
他猛地瞳孔一缩。
沈攸却是不慌不忙，她在剑离她很近的时候她微微侧了侧身体。
破军剑划破她的脖颈，顺带斩落她耳侧的碎发。
早在变动的那一瞬间，白发人就若有所觉。
一道灵力朝蔺之打过，正好击中沈攸散落的断发。
空中灵力炸开。
沈攸伸手捂住受伤的脖子，白发人不悦，明显的怒气还没发散出来。
他身后的顾居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挣脱了缚灵绳。
猛烈的攻势朝白发人袭去。
白发人侧身躲过，再躲。
周围的雾气变得更稀薄了。
似乎能看到其正在慢慢的朝着白发人身体内涌去。
就在这个时候，沈攸朝着白发人扔出一样东西。
她大声道：“我来助你！”
白发人注意力全在顾居的身上，听到沈攸的话下意识伸开手，接住沈攸丢过来的东西。
小山神蜷缩在一团，四只小小的触手可怜巴巴的抱着自己。
眼睛里含了一大坨眼泪。
对上白发人诡异的双眼，眼泪慢慢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