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嘉帝有些心疼地抓住她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,轻轻握了握,又放开。
“那现在呢,你做了朕的女人,身份够了吗?”
乔贵妃噗哧一声笑了,凑到永嘉帝耳边:“嫔妾给她写封信,聊聊年少时的往事,您看可行?”
永嘉帝满意地叹了口气:“知朕心者,珠珠也。”
珠珠,是乔贵妃的闺名,自从她进了皇宫,就连她的父母也不敢再这样称呼她了,还能叫她珠珠的,只有永嘉帝。
永嘉帝最喜欢的,就是乔贵妃的善解人意,而且,她从不为自己的娘家和儿女们争取什么,其他妃子撒娇卖痴的时候,她默默地在厨房里洗手做羹汤。
她也从不和其他妃子争宠,因为她不用争,无论那些美人多么年轻,多么有才情,永嘉帝最宠的那个,还是她。
而宗人府赵胜的那封信,此时却在太子手中。
年轻的太子脸上都是嘲讽之色,他把信扔到一边,对身边的幕僚说道:“都是些狼心狗肺的东西,赵廷晗只要一息尚存,就是梁地世子,是梁王的嫡长子,那个位子本就是他的,轮不到其他人。”
幕僚不知那封信上的内容,但也明白,与其说太子说的是梁地的事,不如说他是在骂自己的兄弟。
他是当今圣上唯一的嫡子,只有他是元后所出,套用民间的说法,其他皇子都是庶出。
可偏偏,皇帝最宠爱的儿子不是他,朝臣们最看好的皇子亦不是他。
就连他的岳家,也比不上三皇子的岳家,三皇子的岳父,是当朝首辅冯恪!
太子越想越气,在他心里,已经把赵廷暄划到对立的一面了。
虽然每一任皇帝,终其一生,都对八大王存着戒心,然而当他们还是皇子的时候,又有谁不想与八大王交好呢?
这些藩王,要权有权,要人有人,要钱有钱,要兵有兵,只是,皇子交好他们的代价太大,不是所有的皇子都有这个胆量。
太子骂够了,叹了口气,想说什么,终又忍住,转身走了出去。
他忽然想起了萧真,他的表弟。
皇子们不敢随心所欲地交好在京的王世子,但是萧真不一样,他是公主之子,远离权力中心,所以他们经常叫上萧真一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