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雎的话如魔音灌耳,季桓闭上双眸,面带怒色,修长的指节紧紧攥起。
辛氏算什么东西?凭和能在梦里与他阿母相提并论!
方才做了梦,身上浸出了一层冷汗,面上的狞怒挣扎仍未消散,季桓掀被起身,吩咐道:“备水。”
不一会儿,丫鬟迅速呈上了热水。
只季桓没注意的是,这几人中有一人始终低垂着头,不敢看他。
最后一个丫鬟离开了,季桓当即准备进入湢室沐浴。
那丫鬟见季桓背对着她,急忙抽出袖中匕首刺向季桓。
察觉危险将至,季桓反手制住那人,将其上半身摁至桌案上,冷着脸沉声道:
“谁派你来的?”
待细细打量,季桓才发现此人是辛氏以前的婢女素问。
之前他下令暗中处死了辛氏那个动了他信件的婢女。如今这个,倒是漏掉了,看来当初也该将之一并除去的。
“来为辛氏报仇?”季桓冷嘲道,“辛氏的死,不过是她咎由自取。”
“狗官!”素问当即哭着挣扎道,“你这个狗官,根本不值得小姐真心待你!”
“真心?”季桓玩味地咀嚼这这两个,不屑道:“世间焉有真心二字?”
“呸!”素问见他如此不屑,旋即痛苦的哭道:“都怪你这个狗官!你该死!”
“若非你,小姐怎么会死在邺城?”
“当初杜嬷嬷都将小姐带出城了,可小姐发现不见了你的涧素琴。”
“若非小姐回去找你那晦气的琴,她又怎么可能会回不来!”
素问哭得泪流满面,一遍咒骂着季桓,“都怪你,都怪你害死了小姐,小姐她那般喜欢你!你却害死了她!”
素问红着眼圈怒视着季桓,恼怒道:
“为何死得就不是你!”
听了素问的话,季桓只愣了一瞬,旋即冷笑一声,唤来门外的暗卫,将素问丢给他。
“舌头拔了,关入大牢。”
人被带走后,整个疏沉院内除了瓢泼的雨声外,几乎再无响动。
素问的话一遍遍在季桓的脑海中回响。
辛氏回去找涧素琴?季桓一遍又一遍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