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梯上,叉着腰气喘吁吁地说道:“抢钱啊,平时都是五块。”
男人苦着脸说道:“大姐,过年过节就是这个行情。”
中年妇女看向阶梯上的吴朝阳,问道:“五块钱走不走?”
不待吴朝阳开口,男人猛地回头,恶狠狠盯着吴朝阳,身后也传来脚步声,另一个扛着竹棒的男人走到吴朝阳身旁,满眼警告。
“喂?走不走?”中年妇女再次问道。
吴朝阳摇了摇头,笑道:“大姐,大过年的谁不想回家团聚,我们也不容易。”
中年妇女一脸的不高兴,对着身旁的男人说道:“十块就十块,动作快点。”
两人走后,身旁的棒棒才收起了警告的眼神,不过眼中的敌意仍然没有褪去。
吴朝阳装作没看见,迈开脚步向下走去。
欺生这种事并不稀奇,他在重岩村就有过刻骨铭心的体会。
十几步的阶梯下去就是江边,江风吹过,寒意森森。
吴朝阳下意识紧了紧衣服,四处张望,周围除了几个懒洋洋拄着竹棒的同行,没看见一个潜在客户。
其中一个棒棒引起了吴朝阳格外的注意,那人长得矮小消瘦,脸色蜡黄,四五十岁的样子,不知道是不是天生苦相,双眼带着挥之不去的忧虑和哀伤。
最引人注意的倒不是他,而是他牵着个小女孩儿。
小女孩儿五六岁模样,扎着松散的马尾辫,可能是起得太早的原因,小脑袋靠在男人的腰上,打着瞌睡。
“船来了!”男人晃了晃小女孩儿的手,小女孩儿睁开圆溜溜的眼睛,有些迷糊。
周边几个棒棒也立刻来了精神,目光都望向了江面。
吴朝阳顺着几人的目光望去,江面上一艘渡船缓缓朝岸边驶来。
随着渡船的靠近,吴朝阳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船头。
江风吹在她身上,长发飘飘,白衣猎猎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