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群小声议论。
那苏秉正淡淡瞥了少女一眼,却也不恼,只是说道:“李观棋,本官给你个机会辩解。”
李观棋不卑不亢道:“启禀大人,在下报官并非只因百文之数,而是李峰占我房舍,私自外租,数年来收取租金将近十两。”
“如此强取豪夺,还算小案么?”
“十,十两!”
“敢情李峰将房舍外租,一个铜板都没给沈氏啊!”
“好家伙,怪不得李观棋铁了心要断绝关系呢!”
人群一脸愕然。
在洛北县,虽然报官常有发生,但无非是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。
更何况身处饥荒年,像银两达到十吊钱的案子,还真不多见。
就连苏秉正听闻也眉头微皱,面色阴沉。
“冤枉,冤枉啊!”
李峰哪里想得到,他竟是要状告此事。
这罪名一旦坐实,挨板子不说,租房得来的银两势必要全部吐回去,这不是要他老命吗!
王春兰拧着眉头,现在屎盆子都扣过来了,你一个劲的喊冤作甚,急忙道:
“启禀大人,此子明显是在血口喷人,那处房舍本就属于我公公李大发所有,前些天被李观棋拿刀胁迫抢了去,草民还没来得及报官,没想到被他恶人先告状了!”
“你胡说!我男人活着的时候,月月都往家里交钱,你们早就允诺将地契交与海哥。”
“后来我男人为了救李峰葬身虎口,你们又强占地契,还说等观棋成年再交出,你们扪心自问,我说的话可有半点不对!”
一阵凄厉的声音响起。
沈秀芳实在担心李观棋的处境,决定拖着生病的身躯前来。
没曾想刚到就听见王春兰颠倒是非的泼着脏水。
“这不是沈氏吗,几天不见,怎么瘦的就剩皮包骨了?”
“好像是心力交瘁,积劳成疾吧!”
“哎,为了这俩孩子,天天起的比鸡早,睡得比狗晚,还得遭受李峰一家虐待,能不累出病吗?”
人群摇头叹息。
“娘,你先坐下歇歇。”李观棋搀扶住母亲。
沈秀芳轻咳两声:“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