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刚落,又见李父李大发站了出来,怒目圆睁地吼道:“启禀大人,我也要告。”
苏秉正皱了皱眉:“你要告什么?”
李大发脸色涨红,一想到前两天在街里四邻面前丢尽脸面,他就气得牙痒痒,厉声道:“我要告那李观棋大逆不道!”
“我们李家辛辛苦苦养了他们数年,没想到刚一成年,就翻脸不认人,竟然在众目睽睽下说出断绝关系的不孝言论,简直丧尽天良,令人发指!”
“是啊,要是没有李峰,他们娘仨饿都得饿死,这一言不合就断绝关系,确实有点过分!”
“呵呵,你怎么不说若不是李海拼死相救,死的人就是李峰了呢?”
围观百姓各执己见,窃窃私语地议论着。
苏秉正不禁觉得有些头疼。
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,虽说字据都是白纸黑字,但情理纲常却不见得能掰扯清楚。
沈氏质问道:“你们胡说,我每天都会外出打零工,赚的钱不都被你们拿去了吗?”
王春兰不屑笑道:“你挣的那点钱够干啥的,去大街上买个馍都不够。”
沈氏又问:“那你们苛待观棋笙儿的事呢,也想不认吗?”
“大嫂,这里是县衙,凡事都得讲究个证据,李笙儿李观棋不都活得好好的么,可见苛待一说子虚乌有,纯属污蔑。”
王春兰双手叉腰,倒打一耙。
她本来就牙尖嘴利,能言善辩。
相比起来,沈氏则稍显嘴笨,激动之余,气血上涌,剧烈地咳嗽起来。
“对对对,我照看他们娘仨耗费钱财,何止十两,还望知县大人替草民做主啊!”
李峰声嘶力竭,拜倒在地,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受了多大的委屈。
“够了!”
李观棋抬了抬手,冷喝一声,“别的你还能含糊其辞,蒙混过关。”
“但你将我和笙儿抛于深山老林,任由风雪侵袭,猛兽环伺,如此恶毒卑劣,草菅人命,却是你如何也抵赖不掉的!”
轰!
此话一出,犹如晴天霹雳般,在众人耳边炸响!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