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一眼,别说没讹到钱,就单凭自己脖子上这道血口,就不可能善罢甘休。
他若有所思,狡黠笑道,“这小子看起来文文弱弱,但打猎却是个好手,又是杀大虫,猎野狼的。”
“咱们这几天就盯着他,只要打到了猎物,一股脑全都抢过来!”
“好!”
“好主意!”
几人纷纷附和。
……
回到家,李观棋先是将箭矢全部换成铁制箭头,又去衣铺里买了双牛皮厚靴。
见儿子一通忙活,沈秀芳劝道:“观棋,李峰刚赔了不少银子,再加上你新卖了两头狼,过年应该是够用了,打猎一事不用那么急。”
“放心吧娘,我就是去山里转转,不会有什么危险。”
李观棋微微笑道。
本来他也想等到连弩打造好再进山,但三天时间说长不长,说短也不短,况且母亲的病拖不得,实在没有等下去的必要。
他这次打算深入山林腹地,所以备了三天的干粮,以备不时之需。
出了房舍,直接朝大山的方向走去。
“那小子有动静了,快,快跟上去!”
一伙人早就埋伏在李家附近,见李观棋有行动,立即叫喊道。
郑坡呵斥道:“慌什么,这点进山的人不多,循着脚印踪迹就能找到,跟得太紧,万一打草惊蛇了咋办!”
“郑坡兄说得对,绝对不能急!”
几人一商议,捡小路上了山,看着如豆粒大小的身影在雪地中缓缓行进,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。
夜色渐浓,漆黑的夜空冒出星点亮光。
残月如垠,洒在漫山遍野的雪地,徒增几丝冷寂。
李观棋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前走着,途经之处,万径踪灭,仿佛天地间浑然只剩了他一人。
“好像越来越冷了!”
李观棋摩擦着手掌,包里的干粮早硬如石块,含在嘴中,味同嚼蜡。
但他却不忧反喜,因为魏青权说过,血莲生长在极寒之地。
越来越冷,也就意味着他的方向没有错!
“郑坡兄,这小子有点邪门啊,这是要把咱们领到哪去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