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情此景怎能无酒,李郎君,我已在家中备下酒宴,诸位尽可同往。”
肖安调侃道:“小姐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。”
“肖大哥什么时候也这般不正经了。”
萧阮芷美脸一红,眼角含羞地瞥了李观棋一眼,随即道,“诸位请。”
……
正午。
萧家宅邸。
一面色威严,胖瘦适中的中年男子正在大厅内来回踱步,手中盘着两颗铁胆,厉声道:
“芷儿和玉堂大婚在即,这丫头竟然跟着一个外姓人厮混,现在连吕家阿三也死了,简直胡闹!”
旁边还站着一青纱曼裙的妇女,柔声道:“南哥,芷儿什么脾气你也知道,她又不喜欢那吕家公子,心中当然有气。”
“有气怎么了,婚姻大事,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芷儿如此叛逆,都是被你这当娘的给惯出来的!”
妇人叹了口气道:“当父母的,谁不想自家孩子以后过得好些,而且吕玉堂性情乖戾,反复无常,我也是担心芷儿嫁过去会受苦。”
萧振南一怔,语气略有温和道:“吕家势力深广,咱家马场的马匹一大半都经吕家的销路转卖,怎么好撕破脸皮,更何况——”
话还没说完,便被一声娇喝打断:“所以爹爹就打算卖女求荣了么。”
萧振南怒道:“放肆,这话谁教你说的!”
萧阮芷冷声道:“打眼就能瞧出来的事,还用旁人教吗?”
“芷儿!”萧夫人看不下去道,“说话真是越来越没规矩,赶紧给你爹道歉。”
萧阮芷秀眉轻拧:“我又没说错。”
“够了!看来是我素日对你太过温和,从今天起,你就在家闭门思过——”
声音到这里戛然而止。
萧振南很快注意到女儿身侧还站着一俊朗青年,稍正衣襟道:“有客人?”
李观棋作了一揖:“在下李观棋,见过萧家主。”
“哦?”萧振南沉吟一声,“李郎君的大名萧某可是早有耳闻了。”
“了”字刚出,萧振南右掌一震,掌心的两颗铁胆顿时穿空而出,直指李观棋的眉心。
“李郎君小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