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阮芷没想到父亲竟会有此举动,不由得惊呼一声。
却见李观棋纹丝不动,神若泰然,那两颗铁胆继而从他脸庞两侧飞过,将后面的花瓷瓶砸了个稀巴烂。
见虚惊一场,萧阮芷面带愠色:“爹,李郎君是女儿的朋友,你这么做是不是太失礼了。”
萧振南也不接这个话茬,目光略带赞许道:“果然是少年英才。”
李观棋面无表情道:“萧家主谬赞。”
“既然是芷儿的朋友,那便在此吃个便饭吧。”萧振南话锋一转道,“芷儿,为父请了吕公子过来,等下你好好赔礼道个歉。”
萧阮芷执拗道:“谁爱道谁道,我肯定不会同那浪荡子说半句话。”
“你!”
萧振南正要训斥,转头就看见一锦衣华服的男子走进:“萧伯父。”
招呼打了一半,吕玉堂便眉头皱起,满脸恨色地瞪着前方。
“贤侄来了。”
萧振南微微一笑,“这位是李郎君,想必你们早已认识了,正所谓不打不相识,等你和芷儿大婚之日,须得请李郎君过来喝两杯喜酒才是。”
这话说得十分巧妙,一两句便将吕玉堂的地位抬高不少。
吕玉堂嘴角上扬,如同找回场子般应道:“萧伯父说的是。”
“走,带你去瞧瞧我给你们大婚准备的贺礼。”
萧振南拉着吕玉堂的胳膊,亲切地走出大厅,走时还不忘说道,“芷儿,你也跟来!”
萧阮芷本来想说“我才不去”,忽然又改口道:“李郎君,我家近日新得了一匹宝马,你同我一起去瞧瞧吧。”
陈老刀插嘴道:“莫不是那西域火龙驹?”
“正是!”
陈老刀兴奋道:“那我等可有眼福了!”
“走走走,一块去!”
萧阮芷挽起李观棋温厚的手掌,朝着萧家马场走去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