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拉着我从后院进去,屋子破旧不堪,微弱灯光透窗而出,一个男子声音道:“搜过了,东西不在这小子身上。”
一个略显低沉的女声道:“解开他的穴道问问。”
屋内静默,片刻后,只听杜杜鸟呻吟几声,叫道:“你们是什么人?”
艳少带着我轻如飞燕般掠上屋旁的一颗古树,视线正好可以看到屋内的情形。
一个中年农妇站在屋内,眉目普通,身材瘦小,眼睛不大却莫名威严,周身有一股非凡气度。
她冷冷盯着杜杜鸟,道:“三日前,你在聊城得到的那个东西,现在何处?”
杜杜鸟道:“你说的什么东西,我不知道。”
那农妇面无表情,忽然朝旁边斜瞥一眼。
杜杜鸟的衣襟立刻被一只大手攥住,先前那个男声喝道:“臭小子,说实话!”
杜杜鸟道:“我真不知——”
蓦地,青光一闪,一道血线已然顺着他的侧脸流了下来。
那人晃动手里的匕首,冷冷道:“我不想听到‘不知道’这三个字,从现在开始,我问,你答,有一句不实,我就割下你一只耳朵。两句不实,我就砍下一只腿,三句不实,我就要你的命。你听明白了吗?”
男子说到这里转过脸来盯着他,大约四十来岁,面色赤红,一道疤痕由左眉越过鼻梁直至右耳,丑陋狰狞之极,狭长的眼睛宛如刀锋般冷锐。
杜杜鸟吓得两腿直抖索,忙不迭的点头道:“那东西……我藏在明玉坊了。”
“明玉坊是什么地方?在哪里?”
“在聊城,是一家青楼。”
“那东西你究竟是从哪里得来的?”
“是一个姑娘给我的。”
“她叫什么名字?哪门哪派?”
“我不知——”他正要说不知道,忽然想起不能说这三个字,连忙住嘴。
男子与那农妇对望一看,那农妇不动声色道:“继续说!”
“三天前,我听说孟家庄的孟老头,要娶明玉坊的头牌玉儿姑娘去做十七房小妾,就想着去给那个老色鬼捣捣乱……谁知那天有许多赣鲁一带的绿林人物前去祝贺,我一直找不到机会下手,就搞了些迷药,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