吓得大家倒吸一口凉气。
那脑袋上的头发,跟一蓬乱糟糟的枯草没啥两样,毫无章法地肆意散开。
嘴巴咧得那叫一个夸张,都快扯到耳根子了,一口牙齿黄得发黑,在这阴森的氛围下显得格外疹人。
再看那双眼睛,布满血丝,直勾勾地死盯着我们,眼神里透着的那股阴森劲儿,像一只冰冷的手,顺着脊梁骨往上爬,冻得人头皮发麻。
我只瞧了一眼,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这不就是昨晚闯进我房间,拿着壁纸刀自残的疯女人嘛!
她怎么就死在这儿了?
还这么巧,刚好被我们撞见,挂得跟个诡异的“装饰品”似的,真让人后背发凉。
正纳闷呢,突然,树上那“人头”眼皮快速地耷拉又抬起,竟然眨了下眼睛。
我只觉膝盖一软,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,心脏“砰砰”直跳,像是要冲破胸膛。
吴雅鹿也吓得花容失色,“啊”的一声尖叫划破寂静,她哆哆嗦嗦地伸出手,指着那颗人头大喊:
“你们……你们快看啊!那颗人头它……它在眨眼睛!”
还没等我们缓过神来回应她,就见那“人头”猛地晃了一下,紧接着,整个人“嗖”地从树后蹦了出来。
她跟个受惊的野兔似的,头也不回,撒腿就往身后的树林深处狂奔,动作敏捷得让人咋舌。
我当时就愣住了,脑子有那么一瞬间的空白,不过很快回过神,一下子明白过来,哪是什么挂在树上的人头啊,分明是那疯女人躲在树后,只露出个脑袋。
与此同时,我脑袋里像有一道闪电划过,突然想起酒店里那个穿绿裙子的妇女说过的话。
她说,多年前这疯女人是从山上的某个村庄跑出来的。
如果这话是真的,那可不就意味着这疯女人说不定知晓下山的路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