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瑶和陆明猫着腰来到张护工的宿舍门口。
房门虚掩着，一股霉味混杂着消毒水的刺鼻味道从门缝里飘出来， 陆明轻轻推开门，眼前的景象让傅瑶的心沉了下去。
房间里一片狼藉，墙角的木箱锁已被撬开，像是被暴力破开的嘴，里面空空如也。
“他跑了。”陆明的声音低沉而凝重，打破了房间里的寂静。
傅瑶没有说话，她环顾四周，目光在杂乱中搜寻着可能的线索。
傅瑶没有直接去找刘院长质问，她明白，现在去找刘院长只会打草惊蛇。
她决定从其他老人入手，或许能从他们那里找到一些蛛丝马迹。
养老院的走廊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，混合着老人们身上那种特有的、带着岁月痕迹的气息。
傅瑶和陆明放慢脚步，仔细观察着周围的情况。
一位坐在轮椅上的老奶奶引起了傅瑶的注意，她眼神空洞得像两口干涸的深井，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。
傅瑶走到老奶奶面前，蹲下身，轻声问道：“奶奶，您好。”老奶奶缓缓抬起头，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。
傅瑶握住老奶奶的手，入手的皮肤干燥而粗糙，“奶奶，您在这里住得还习惯吗？”傅瑶的声音温柔而充满关切。
老奶奶嘴唇微微颤抖着，似乎想要说什么，却又说不出口。
傅瑶耐心地等待着。
终于，老奶奶用颤抖的声音说道：“姑娘，这里……这里不太好……”傅瑶的心头一紧，她感觉到老奶奶似乎知道些什么。
她继续引导着老奶奶，用真诚和耐心打动着她。
“拿着……快走……”老奶奶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。
傅瑶紧紧握住手中的纸条，一股暖流涌上心头，那纸条在她手中，像是带着希望的火种。
在黑暗中，她仿佛看到了一丝曙光。
“陆明，我们走。”傅瑶低声说道，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。
两人迅速离开了养老院，来到一处僻静的角落。
傅瑶小心翼翼地展开纸条，借着昏暗的路灯，她看到上面写着一行娟秀的字迹：“城西废弃工厂，小心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