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瑶跳进三米下的货堆,集装箱表面凝结的冰霜划破战术服,在腰腹留下蛛网状的血痕。
警笛声穿透浓烟。
王船长的巡逻艇撞开码头护栏,高压水炮将举枪的走私犯冲进海里。
傅瑶抹去睫毛上的冰碴,看见某个纹着乌鸦刺青的手正将注射器扎进脖颈,暗红色液体在倒地前渗进排水沟。
“活体器官运输路线图。”陆明将染血的文件夹拍在甲板,指腹按着某条标红的航运线,“每周三经停滨江码头,接驳车挂着市政环卫车牌。”他突然咳嗽着蜷缩,作战服后背洇出大片暗色。
傅瑶扯开急救包的响动惊飞海鸟。
碘伏棉球擦过陆明肋下刀伤时,他战术背心残留的寒气凝结成水珠,顺着她颤抖的指尖坠落。
“下次换我在前面。”她咬断缝合线时,瞥见他颈侧未愈的弹片擦伤结着薄霜。
陆明突然握住她缠绕绷带的手,掌心的枪茧摩挲着她虎口的疤痕。
巡逻艇探照灯扫过的瞬间,两人眼底未说出口的担忧被浪花卷进深海。
王船长刻意加重的脚步声从舱门外传来:“证物室遭人潜入。”
海关码头监控室的液晶屏泛着死鱼肚般的灰白。
傅瑶的钢笔悬在案件关联图上,墨水滴落处正是被撕碎的财团实验室平面图。
陆明突然用证物镊子挑起半张烧焦的纸片:“看灰烬层次,文件是在我们返程途中被销毁的。”
冷冻库的门禁记录正在屏幕上滚动,傅瑶的瞳孔突然收缩——他们带回的量子加密硬盘曾被某个三级权限账户调阅过。
当她调取安防录像时,存储分区突然弹出军方级别的加密提示窗。
“有人不希望我们看见这个。”陆明将热成像仪对准证物架,某个残留的鞋印在紫外线下泛着荧光,“41码战术靴,右脚鞋跟有改装过的追踪器凹槽。”他的声音突然停顿,镊子尖挑起片染血的乌鸦羽毛。
窗外传来货轮启航的汽笛声。
傅瑶将残缺的移植记录单拼在紫外线灯下,陈默的名字在某个被涂抹的供体编号旁若隐若现。
当她举起放大镜时,证物室突然停电,应急灯亮起的瞬间,通风管道坠落的螺丝帽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