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重重摔进地下暗河,傅瑶的战术手电在撞击中亮起。
晃动的光束里,她看到陆明的侧脸近在咫尺,他手臂横在她腰间形成的保护圈尚未松开。
混着冰碴的水流冲过锁骨时,云端又传来那声诡异的汽笛。
“这不是现代船舶的雾笛。”傅瑶突然抓住陆明的手腕,任由战术匕首沉入河底,“频率和量子计算机破译的……”
暗河尽头突然出现微光,波光粼粼的水面上,二十年前的航海日志正以全息投影的方式铺展开来。
当傅瑶看清某页角落的生物培养舱编号时,浑身血液几乎凝固——那串ep — 19980723的钢印,此刻正在她贴身口袋的物证袋里发烫。
王专家布满老年斑的手指突然悬在全息键盘上,浑浊的眼球倒映着瀑布流般的数据:“自毁指令嵌在通风系统的冗余代码里!”他撕开皱巴巴的衬衫口袋,掏出一枚沾着咖啡渍的u盘插进接口,“只要把负压值调到临界点……”
实验室的震颤突然减弱,倒计时定格在00:00:33。
傅瑶撑着浸透冰水的战术服站起来,手电光束扫过陆明渗血的额角。
他正用鱼叉在金属门框上刻着逃生路线,碎发下的瞳孔突然收缩:“王老,参数波动值超过阈值了!”
“闭嘴!我在给这破系统植入逻辑炸弹!”老人癫狂地敲击着虚拟键盘,每根手指都因过度用力而发白。
显示屏突然弹出绿色进度条,地下暗河的水流声里混入机械女声:“自毁程序暂停,剩余时间——”
欢呼声尚未出口,整面数据墙突然爆出刺目红光。
合金闸门轰然开启,黑色唐装衣角掠过满地试管碎片。
张老板把玩着翡翠扳指踱步而来,镜片后的眼睛像两枚冷冻的鱼卵。
“傅组长比我想象的更有本事。”他抬脚碾碎王专家掉落的眼镜,皮鞋跟精准踩住正在传输数据的接口线,“但用二十年前的旧密钥破解星海系统,是不是太看不起我了?”
陆明的鱼叉已抵住张老板咽喉,却见对方慢条斯理举起遥控器。
培养舱里的变异生物突然集体苏醒,章鱼触手般的神经束穿透防弹玻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