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光影交错中化作数据洪流。
“结案报告要改二十八处。”傅瑶突然轻笑,指尖拂过锁骨处被ep钢印压出血痕的旧伤。
陆明反手将鱼叉插回战术带,沾着冷却剂的手指捏扁了空掉的止血剂铝管。
他们踩着仍在震颤的混凝土管道上行时,培养舱残骸正被暗河卷入量子计算机的冷却液漩涡。
傅瑶的战术手电扫过潮湿的管壁,1998年的风暴预警日志正被藤壶吞噬,而他们交握掌心的钢印,却在孢子的荧光里烙下新的青铜纹路。
“傅组长!陆先生!”王专家突然从通风管缺口探出头,他胸前的辐射检测仪正发出与古墓青铜器共振的蜂鸣,“你们最好看看这个——”
应急通道的锈铁门被撞开刹那,傅瑶的警用终端与陆明的侦探社接收器同时炸响。
全息投影交织出的案情简报里,云澜山北坡的千年古墓正渗出与实验室孢子云同频的蓝光,而警戒线照片的角落,某个被藤壶覆盖的螺旋桨图腾正在雨中泛着冷芒。
陆明扯下浸血的绷带缠住傅瑶渗血的小腿,战术手电扫过她苍白的唇:“这次墓里的机关……”
“会比量子计算机更难缠。”傅瑶将钢印按在战术包加密层,全息地图展开的瞬间,王专家眼镜片上突然闪过一串与古墓经纬度重合的坐标——那组数字分明刻在三年前结案的走私案主犯尾戒内侧。
孢子云突然剧烈收缩,量子计算机的备用电源发出垂死般的嗡鸣。
傅瑶转身望向正在被特警拖走的张老板,那人西装翻领处一闪而逝的青铜锈迹,正与她战术包里震动的物证袋产生共鸣。
当最后一丝蓝光湮灭在排水口,陆明突然按住她准备拨号的手。
两人染血的掌心之间,钢印投射出的古墓结构图突然扭曲变形,某个本该是陪葬品陈列室的位置,赫然浮现出他们无比熟悉的走私据点立体图轮廓。
暴雨砸在防弹车顶的闷响中,傅瑶咬开新止血剂的封装条。
后视镜里逐渐缩小的实验室废墟上空,幽蓝的孢子云正聚合成巨大的螺旋桨图腾,宛如二十年前沉没的科考船桅杆刺破夜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