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张老板安保队长的标配。"傅瑶的声音带着金属碰撞的脆响,她正用证物钳夹起陶片下的青铜残片,"和实验室通风管道的腐蚀痕迹完全吻合。"
赵专家突然夺过军刀对着壁画猛刺,刀刃在触及青砖前被陆明凌空踢飞。
金属碰撞声惊起墓室深处的蝙蝠群,黑压压的翼膜掠过全息地图时,那些代表走私据点的红点突然开始向主墓室移动。
"你们根本不懂文物保护!"老学者颤抖的手指几乎戳到傅瑶鼻尖,"这组天象图壁画的价值"
"抵得上三十条被做成活体培养皿的人命?"傅瑶突然掀开战术马甲,腰间六个物证袋同时泛起幽蓝荧光。
当最后那个装着变异菌丝的密封罐贴上壁画,整面墙的霉斑突然收缩成清晰的航海路线图。
陆明擦掉匕首上的孢子粉,刀尖突然指向壁画中持罗盘的官吏:"二十年前沉船打捞队的队徽。"他翻转手腕,刃面上反光的青铜锈正与官吏腰带扣的纹路严丝合缝。
闷雷般的震动从地底传来,傅瑶背包里的量子计算机残件突然开始自主运算。
全息投影在坍塌的墓顶投射出浩瀚星图,当代表古墓位置的星宿与走私船坐标重合的刹那,东南角的青铜灯树轰然倾倒。
"闪开!"陆明拦腰抱住傅瑶滚向侧室,数百斤重的青铜器砸在他们方才站立的位置。
飞溅的铜锈里浮沉着熟悉的荧光菌丝,正在贪婪地吞噬灯油残留的碳化物。
傅瑶撑在陆明胸口抬头,防毒面具的护目镜映出正在龟裂的壁画。
当最后一块颜料的剥落,露出墙体内层密密麻麻的金属管线——与他们在实验室炸毁的孢子培养舱如出一辙的设计。
"这不是盗墓。"陆明的手指抚过管线接口处的英文字母,那是三年前结案卷宗里重点标注的军火商代号,"是有人在用古墓当培养皿。"
阴风卷着蝙蝠的惨叫灌入耳膜,傅瑶的战术手套突然发出灼烧的轻响。
她扯下手套对着全息光屏展开,掌纹间粘着的孢子粉正拼凑出完整的航海日志页码——正是专案组档案室失窃的那页。
当量子计算机彻底黑屏前的红光扫过主墓室,两人同时看向东南角的殉葬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