暴雨冲刷过的柏油路泛着冷光，傅瑶的战术靴碾碎水洼里漂浮的菌丝残骸。
陆明把改装罗盘别在腰间，青铜警徽挂坠在晨雾中泛着青灰，背面的立体地图投影将星源化工厂的排污口标成刺眼的红点。
“你看那排槐树。”傅瑶突然按住陆明的肩。
厂区围墙外的行道树虬结着暗绿色树瘤，树皮皲裂处渗出胶状物，在晨光里折射出金属质感的光泽。
陆明用电磁脉冲器扫过树瘤，显示屏突然窜出雪花纹：“干扰源比昨晚增强三倍。”他摘下战术手套，指腹抹过树干裂缝，“这些黏液……和证物室的变异菌丝有87相似度。”
化工厂铁门突然发出刺耳的齿轮转动声，张厂长油光发亮的额头从门缝里探出来。
他身后五米处的办公楼玻璃幕墙异常干净，连只飞虫尸体都看不见。
“两位警官，我们可是连续三年环保标兵单位。”张厂长递烟的手悬在半空，袖口露出半截铂金袖扣，金属表面蚀刻的六芒星纹样让傅瑶瞳孔骤缩——和全息投影里实验报告的水印完全吻合。
陆明突然掏出警徽挂坠，张厂长额头瞬间沁出汗珠。
当立体地图投影到空中时，办公楼三层窗帘剧烈晃动，有人影仓皇蹲下。
“排污口例行检查需要市局批文。”张厂长突然提高音量，脖颈青筋暴起。
傅瑶注意到他西服第三颗纽扣在轻微震动，某种加密通讯器的红光从扣眼透出来。
化验箱突然发出蜂鸣，傅瑶掀开液氮储存罐的瞬间，罐口凝结的冰晶突然朝某个方向倾斜。
她猛地转身，看到排污口方向腾起的白雾正诡异地水平飘动，仿佛被无形力量牵引着钻进地下管道。
“东南风向时污染物应该往西北扩散。”赵环保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这个戴着厚镜片的年轻人抱着检测仪，屏幕上本该显示实时数据的区域覆盖着不断跳动的马赛克。
陆明突然将改装罗盘贴在检测仪侧面，数据流突然恢复正常的三秒钟里，傅瑶看清了超标137倍的重金属数值。
但当她伸手去按保存键时，所有异常数据突然变成规整的合格绿线。
“干扰源在移动！”陆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