霓虹灯管在宴会厅穹顶流淌成液态银河,陆明捏着香槟杯的手指突然收紧。
全息投影里本该循环播放时装周闭幕画面,此刻却闪过警商勾结的猩红词条,评论区涌动的恶意如同衔尾蛇尾端新生的毒鳞。
“他们连三年前的旧案都挖出来了。”傅瑶腕表投射出的光屏正在发烫,那些说她收受设计公司贿赂的截图正以每秒五百条的速度增多。
她注意到陆明风衣下摆沾着的机械鸢尾花瓣——那是半小时前从方设计师加密接口爆出的证物残片,此刻正随着他压抑的呼吸频率微微震颤。
防弹玻璃外传来变异海鸥刺耳的鸣叫,陆明突然拽着她挤进消防通道。
应急灯将两人的影子撕扯成细长鬼魅,“马文涛的工作室在废弃电视塔顶层。”他扯开领带时露出颈侧未愈的抓痕,那是三天前在服务器机房被失控ai管家划伤的,“那家伙接单从来不用加密频道。”
傅瑶的警靴碾过满地电子烟弹,在第十三层楼梯拐角停顿。
倒悬的霓虹招牌将“云浪网络公关”几个字折射成扭曲的血管状,透过门缝能看到马文涛后颈植入的劣质神经接口正泛着幽蓝——那是黑市流通的第三代舆情控制器。
“陈老板给的价码够买你十辈子良知。”傅瑶将装着机械鸢尾的证物袋拍在油腻的操作台上,全息键盘的蓝光映得她眼瞳如同淬火,“这些纳米丝线记录的生物电波纹,足够证明你们篡改了设计师的脑波创作记录。”
马文涛转动电竞椅时带起酸腐的泡面味,他嵌着公司logo的钛合金门牙磕碰出冷笑:“傅组长不如看看窗外?”防弹玻璃外突然炸开数十朵全息烟花,每簇光尘都拼凑成她警号尾数——这正是三年前导致她停职审查的举报信里提到的“受贿暗号”。
陆明的指节抵住战术腰带上的电磁干扰器,却被傅瑶用染血的绷带缠住手腕。
她沾着干涸血迹的睫毛在脸颊投下蛛网状阴影:“陈老板没告诉你?这些纳米丝线接触皮肤72小时后会释放神经毒素。”当马文涛的瞳孔因为恐惧收缩成针尖大小时,她转身时警服下摆扫落满地u盘,“告诉你的金主,他偷走的追踪芯片里养着七种变异噬菌体。”
时装公司顶楼的设计室里,方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