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三年前停职审查时植入的忠诚度监测芯片在过量运转。
浴室门被电磁脉冲轻轻震开,陆明倚着全息电视的残影,手里抛接着改装过的游戏机——方才他就是用这个破解了马文涛工作室的量子加密器。
“还记得三年前跨海大桥的氯气泄漏案吗?”他突然将游戏机贴在她渗血的绷带上,“当时你顶着舆情压力强行疏散群众,那些骂你制造恐慌的媒体”
傅瑶的瞳孔突然收缩,消毒液中的警徽开始高频震颤。
游戏机屏幕亮起的瞬间,她看到自己当年的执勤录像被剪辑成完全不同的故事——画面上“惊慌逃窜”的群众其实是陈老板雇的群演,而所谓“泄漏源”坐标正与今夜全息烟花的位置重合。
陆明的指腹擦过她手腕内侧的旧伤疤,那里埋着警用追踪器的休眠芯片:“舆论是液态金属,但真相”他突然噤声,因为傅瑶的智能腕表正将马文涛工作室的查封画面投射在蒸汽中。
画面里被缴获的量子服务器突然迸发蓝光,数百只机械水母状的纳米虫群撞碎证物室的防弹玻璃,每只虫腹都闪烁着不同设计师的脑波频段。
“陈老板在证物上养了电子蛊虫。”傅瑶扯下浴巾裹住颤抖的肩膀,潮湿发梢滴落的水珠在触地瞬间变成微型全息仪,投射出十七个正在消失的签名档案。
陆明突然将热可可杯底按在瓷砖上,褐色的液体顺着纳米丝线爬成城市地图——那些被查封的工作室坐标正在湮灭数据残渣。
时装周遗址的智能布料在夜风中簌簌作响,傅瑶踩着高定丝绸的残片走过t台废墟。
陆明突然拽着她扑向防弹模特假人,两枚消音子弹击碎了他们身后的全息广告牌。
残存的投影光束里,衔尾蛇图腾正在重组基因链——蛇尾缠绕的不再是刑侦局大楼,而是云澜市基因银行的螺旋标志。
“方设计师的神经传感手套里藏着生物密钥。”陆明将解码器刺入假人颈后的接口,模特空洞的眼眶突然播放起米兰时装周的监控死角画面——陈老板的机械义肢正在触碰某位政要的定制西装下摆。
傅瑶的伤口突然迸发剧痛,纳米丝线组成的倒计时牌穿透皮肤悬浮在空中,数字消失后显露的竟是方设计师工作室的立体坐标。